冀鋆把芍药叫进来,吩咐道:“芍药,你给几位公子讲讲,咱们和那些酒楼怎么竞争的!”
芍药毫不犹豫地道:“很简单啊!就是一开始,他们看咱们生意好,就在咱们门口对那些没有排上座位的,或者嫌咱们东西贵的客官们说有个地方比咱们这里好,然后,有些人就跟着他们走了!”
周彪追问:“后来呢?”
芍药理直气壮地道:“后来,俺们就让小乞丐去跟着他们,发现他们都是街北那家“醉仙居”的,他们不仅在好邻居安排人拉走客人,吹嘘自己,贬低别人,他们去别的生意好的酒楼也这么干!”
周彪笑道:“哎呀!这也太不地道了!幸好被你们发现了!”
芍药傲娇地点头:“嗯呐!接着俺们就也派人去他们那里这么干!没多久,他们就关门了!大家都说,他们是屎壳郎出洞!”
周彪又蒙了:“啥意思?”
芍药白了他一眼:“找死(屎)呗!”
周彪,“……”
我多余问!
我真是没事儿找抽型!
李宓以前一直认为自己聪明、勤奋、好学,而且不骄傲,虽然骨子里有傲气,但是他从来对人都是彬彬有礼。
既不似周桓那样,清冷卓然,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
也不象周彪那样,可以随时地热络,尽管他这个世子表弟的眼底深处藏着的是戒备或者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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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桓和周彪提出要他参与调查三皇子遇刺案的时候,他有些压力,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是,李宓自觉通过虚心学习,也不会太差。至少不会比周彪差。
毕竟,他从小受教于祖父、父亲还有名师大儒。
作为未来的礼国公和李家军掌舵人培养起来的李宓,自小就知道自己要承担的责任,无可逃避,逼迫着自己必须有一种迎难而上的韧劲。
尤其最近,跟着有经验丰富的捕快参与了几个案子,他们都说自己进步神速。
尽管知道这里面有奉承,但他相信,一定不完全是奉承。
可是如今在冀鋆面前,他忽然感到汗颜。
这个女子,在礼国公府居住的日子,他们之间没有说过几句话。
他给了她一个亲戚,兄长,尽可能的关照。但也就是仅此而已。
而冀鋆留给他的印象,不甚深刻,除了容貌秀美,和偶尔听到畅快恣意的笑声,他对她的才华、性情、品格、爱好,等等,一无所知。
但是,似乎是从冀鋆和冀忞离开礼国公府之后,再听到有关她们的消息,变得一个比一个令他震惊。
在淮安候府里,一次次化解了苏姨娘的挑衅和危机。
尤其是在“好邻居”见到的种种耳目一新的设计和想法,在“好邻居”见到的自信张扬的冀鋆和开朗从容的冀忞,他似乎有点不认识的错觉。
而冀忞如今出神入化的画艺,冀鋆冒出来的不同寻常的想法,让他刚刚升腾起来的优越和傲娇又悄悄地落回地面。
冀忞继续不定期地去大理寺画像,大多数时间冀鋆都会陪着她去,倒不是不放心,一是想多跟周彪周桓这些算得上是达官贵人的群体接触一下,多熟悉一些。
不做妹夫,能抱上他们的大腿也好啊!
再有,想多了解一些卓姨娘侄子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