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回过神,连忙问早餐店的老板娘借来电话拨打了谈师兄的手机号码,然而和之前一样虽然能打通却一直无人接听。
我挂了电话,又试着拨出另外一个号码,可惜对面也仍旧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看来柳然的手机还没有回到她自己手里,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先联系方遂宁。
这小子倒是接得挺快,一听是我,他在那边一通抱怨:“大哥,你这几天到底干嘛去了,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我都快担心死了,差点就带着人过去找你了!”
旋即他反应过来:“你怎么用的别人的号码,我给你那手机呢,不会又被人抢了吧?”
我不得不佩服他敏锐的第六感:“你猜得还真准。”
我将事情来龙去脉这么一说,他更急了:“那边居然那么危险,那你还是赶紧回来吧,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就比他淡定多了:“得了吧,你来我还得担心你,再说我现在好歹也算半个防盗办的人,有这座靠山在,近段时间内应该都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还是等我回去再联系你吧。”
“那也行。”他说完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事,隔着电话嘿嘿一笑,“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到时候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啊!”
我不禁好奇:“什么惊喜?”
他卖起了关子:“都说了是惊喜,说出来那还能算是惊喜吗?没事我挂了,你自己注意点吧。”
我有些无语,把电话还给老板娘,跟她说了声谢谢又重新上了车。
一路无话,等我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我隔着车窗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犹自沉睡在夜幕中的小院子,心里陡然生出几分不真实,虽然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这几天的经历比较荒诞,还是曾经三年如一日的平静生活更像一场虚幻。
我暗笑自己多愁善感,拿好东西下了车,然而等我走进客厅一开灯我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在我出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有人偷偷进来了,因为很多东西都有被人挪动过的痕迹。
我连忙翻出家里的备用机充上电,等开了机打了个电话给方遂宁,这儿的钥匙除了我也只有他有,如果不是他来过我家里,那事情就麻烦了,结果这小子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手机直接关了机,我只能自己搜寻线索。
没多久我在书房的电脑桌上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你叫什么、是干什么的我全都查到了,小心点,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后面的落款不是别人正是苏河冉。
我心里忍不住暗骂,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好在他只是留了句狠话,而不是带人守在这里,看来对于防盗办他还是有所顾忌,实在不行我明天重新去找个住的地方,反正这房子也快到期了。
我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收拾收拾吃了晚饭,又去洗了个久违的热水澡,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几天下来说不累那是假的,我原本以为这一觉怎么也要补够十几个小时,结果不到七点钟我就醒了,我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想起手机一直在客厅充电,赶紧起床看了看。
过了一晚方遂宁也没有回我电话,我有点担心,但打过去还是关机,我又拨了拨谈师兄和柳然的号码,也是和之前一样的结果。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去柳然留给我的那个地址碰碰运气,然后再去方遂宁家看看他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麻烦,反正两个地方离得不远,正好顺路。
吃过早饭我就出发了,半个小时后我将车拐进了一片住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