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林小姐已经付过诊金了,也亏得你身体强健,否则,任神人也无力回天!”
“南神医过谦了……啊,还没问您,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郑友文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失声叫道:
“呀!嫂子!跑了……让那个狗东西跑了啊!”
“谁?谁跑了?”
林久懵懵地问道。
“没什么,刚遇上个无赖,跑就跑了……你们快去忙公务吧!”
南枝又和林久客套了两句,方才各自离去。
回程路上,郑友文不解:
“嫂子,刚刚多好的机会啊,您咋不叫官爷把那个杂碎抓了?”
南枝却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无赖虽然恶心,但他说的没错……他没偷没抢没伤人,官府抓了也拿他没办法!”
郑友文气得一甩缰绳。
“那就这么放过他?那岂非便宜他了!”
“你还记得你陌哥说过的话吗?恶人自有天收!放心……这样的人,早晚有一天得栽跟头!”
郑友文忿忿不已,他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牛车回到陈家坳时,老院里已经开工了。
两座露天灶台马上砌好,铁锅随后就到。
元陌从院里迎了出来,与她小声商议着:
“盖房期间,我们怎么住?临时建个棚屋,还是借住在林家?”
南枝将撅着尾巴的小馋猫从背篓里揪出来,略略思索。
“建个棚屋吧,借住,只怕多有不便!”
元陌颔首。
“好。”
说干就干,这边铁锅刚支上,那边棚屋已见雏形。
元陌和暖暖留在院子里支应,南枝紧着进屋和面。
面条才刚刚擀好,水还没烧开,院外又起了骚动——
“落水了!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正是王小娥惊慌失措的声音。
院里还在干活的一群汉子,闻声,手上的工具也来不及放,便冲了出去。
南枝也连忙熄灭锅下的火,到院里推着元陌出门。
暖暖躲在元陌和轮椅靠背的夹缝里,前爪支在椅扶上,探着小脑袋,歪头看热闹。
“好像……是张春生的女儿。”
南枝眯着眼睛仔细看,那跪坐在岸边嚎啕的,可不正是张寡妇嘛?
“好像是,诶?救上来了,不知还有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