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轻轻拍打她的肩膀,以手掩嘴,低声笑语,“听大师兄说,谷主性子很不好,不过,他常年闭关,咱们见不上几次的。一会儿,你就紧跟着我,光跟着行礼就行了。”
长汀感激点头,“谢二师兄照拂。”
安澜嗔笑着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师兄会罩你一辈子。”
长汀心里一暖,有股热流直往眼睛上撞。她感到很自责、很愧疚,很怕将来会失去这个处处维护自己的二师兄。
花慕寒瞥眸,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他看出安澜似在安慰她,也看到了她那微微泛红的眼眶。
华珠因为被尘烟拦住了,气的在原地不住跺脚,一双幽怨的眼睛直剜花慕寒。
花慕寒抬步向前,潇洒的拱手笑语,“恭贺师兄寿诞。”
华炀阴鸷的面庞上,露出了自进殿后最大的一个笑容,神态间甚至露出了些许惶恐,拱手还礼就罢了,居然身子弯的都比花慕寒低了许多,“多谢尊主。”
长汀第一次看向了花慕寒,她觉得意外非常。花慕寒唤华炀师兄,华炀居然恭恭敬敬的唤他尊主?而且,举手投足间处处透着恭谨,完全像是身份倒置了。
若说独孤义还活着,华炀作为弟子碍于师父的颜面、威严,不得不对他的义子加以礼待,可如今,独孤义早就已不在了啊。
花慕寒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眸光凌厉一转,正好与她对视上。
长汀一惊,随即便抿唇一笑。
花慕寒心下稍安,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走回席位间落了座。
※※※
殿中贺客众多,弟子又众多,长汀又跟安澜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华炀夫妇根本就注意不到那里。
等见夫妻二人已经落座,岁长青冲身旁的弟子打了个手势,那弟子恭恭敬敬的向前,将一柄宝剑奉上。
华炀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倒是玄姬在旁谢声连连。
花慕寒侧了侧眼眸,尘烟会意颔首,手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走到了大殿中央,“谷主寿诞,我家主子送上夜明珠一颗,愿谷主寿比南山不老松。”
华炀一摆手,就在站在他身旁的弟子刚欲去接时,华珠已抢着跑了过去。
尘烟无奈的翻了翻眼皮,把手里的盒子递了出去。
华炀面露尴尬之色,坐在大座上冲花慕寒歉意的笑道:“让尊主见笑了,这孩子都被她娘宠惯坏了。”
玄姬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女儿哪里做的不好,满目的宠溺。
花慕寒淡淡一笑,“师兄客气了。”
尘烟臭着脸退了回去,看那架势,连堂堂谷主和谷主夫人都不怵。
“小师弟,该咱们了。”安澜轻轻扯了扯长汀的衣衫,形容洒脱的大步向殿中央走去。
长汀心里一慌,暗暗咬了咬牙,深深吸了口气,强撑坚定,捧着木盒大步跟了过去。
一时间,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两人脸上。
“弟子安澜,奉师命与师弟向谷主贺寿,恭祝谷主……”
“你!”
一个近乎尖锐的声音,骤然而起,打断了安澜的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