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前辈可知猎境秘宝的存在?”仁双沉声问道。
“猎境秘宝?”吴醒与魏来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仁双见状连忙解释道:“唉,既然晚辈实力不济,那就都告诉两位前辈吧!”
“三四天前,晚辈所在团队的一修士在百星区酒馆打杂时,无意从一酒醉的幻灵口中得知了一个秘密。那就是门中一些猎境碎片里,除了凶兽与它们看守的灵植外,还存在一价值极高的唯一性宝物。该宝物同时存在于同一场景猎境的多个碎片中,且都有强大的凶兽看守。该宝物不受秘境规则限制,哪怕其不可能作为任务物品,也能带离猎境。”
“该宝物就被称作猎境秘宝。”
“一旦一处猎场碎片中的秘宝被修士得到,那相同场景的其他秘宝就会消失!”
“传说猎境秘宝虽作用不大,但任何修士得到该秘宝后,都可将其交给宗门内任一堂主。作为交换,那堂主能实现上交修士一个能力范围内的任何愿望。哪怕从一杂役弟子直接提升到内门弟子都行!”
“也正因为这条情报,我们团队所有修士才下定决心,耗尽这几天积累的所有资源向那幻灵打听了一处拥有猎境秘宝的,同时我们又能够进入的猎境的详细情报。”
“而后,我们又通过另一修士工作的便利,用一些手段接取到了进入符合要求的秘境所需要的任务,想要做最后一搏!”
“所以你们来这里是为了那秘宝,刚才那凶兽和秘宝有关?”吴醒问道。
“对对对!”仁双点头道:“只是我们过去的不是时候,没想到这鬼地方的夜晚,不止修士会变,凶兽也会变。我们还没看到那秘宝长什么样,就被其外围的一只凶兽发现,差点儿团灭!”
刚才,经过魏来的提醒,吴醒反应过来血螂不过是一只主兽的从兽而已,难怪经验值会那么低。
也正因为如此,魏来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那主兽的位置和情报,若是将它杀死,吴醒肯定收获巨大。而且能被这种凶兽守护的东西,哪怕不是对方口中的秘宝,也必然价值不菲。
不过,吴醒是知道仁双真实身份的,所以这家伙多半是在扯谎……
于是吴醒冷笑一声道:“呵呵,还猎境秘宝,还任何条件都能实现!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啊!哪怕那看守凶兽再强,能强过那些筑基期的外门弟子!只要他们愿意,完全可以由一名筑基修士带头,大量炼气修士组队进来将其猎杀,然后用秘宝在堂主处换大量好处!哪会轮得到你,更何况将这么详细的情报卖给你们!”
仁双闻言愣了愣,略微沉默片刻后他补充道:“晚辈当时也有疑惑,不过据那名幻灵介绍,看守猎境秘宝的凶兽,实力会根据进入该碎片修士的总数量与境界进行调整。且筑基以上修士,是无法进入拥有猎境秘宝的一级凶兽猎境场景碎片!所以那些没胆量进入猎境中寻找秘宝的修士,在境界提升后,往往会将秘宝的详细情报出售给像我们这样,想要拼一下的修士。”
“再说了,两位前辈与晚辈无冤无仇,又有救命之恩,晚辈怎会欺骗两位前辈。若两位前辈不信的话,可以跟随晚辈去看看。”
“晚辈也不求什么,只希望两位前辈在得到那秘宝后,能看在晚辈情报的份上,庇护晚辈一程!”
“切,狗屁!”吴醒再次白了对方一眼。
不过不得等吴醒继续喷对方,魏来却是开口拍板道:“那好,就去看看!”
“呃……啊……”吴醒疑惑地看向魏来,传音询问道:“魏前辈,我敢保证这家伙在扯谎!我们就这么跟着过去,怕是会落入陷阱,反而不如我们直接在这里将他干掉。杀人,我同样也能获得好处的!”
魏来摇了摇头:“杀他随时都可以,至于是不是陷阱,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通过刚才你给我的那只凶兽的情报,可以推断出这里的确有一只强大的主兽。要知道在***里,杀死**爆出的东西可不是普通怪物能比的!”
“??”吴醒感觉魏来说了一些什么,但他有些听不懂。
自己的话被屏蔽,魏来也反应过来,她挥了挥手道:“听我的,没错!”
想起系统对魏来的评价,见着对方如此自信的样子,吴醒也是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便在仁双的带领下,朝着对方来时的方向行去。
他们没有走小路,而是踩着粘稠的苔藓深入枯败的黄华林深处。有仁双的带路,他们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过一只凶兽。
路上,吴醒时不时调侃仁双两句,仁双一开始还连连配合敷衍,但到后面,他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头沉默不语。
渐渐的三人走到了一侧山体近处,不知不觉间,周围的黄华树已经彻底枯死,只剩漆黑的树干与树枝,黑夜里,它们像是直立的生物骸骨,一个个被固定在这里。
地面上粘稠的苔藓被一层厚厚的灰烬覆盖,这些灰烬很奇怪,像是什么东西被高级火系神法燃烧殆尽后的产物,没有味道,没有灵性。踩上去酥酥脆脆,却又古怪的扬不起一丝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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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圆月依旧很白、很亮,但不知为何,月光照到这片区域后变得有些阴森暗淡,甚至还隐隐透着一丝凉意。
吴醒推了推身旁一棵只剩漆黑枝干的幼年黄华树,它那细小的树干应声折断,没入下方的灰烬中消失无踪。
吴醒突然看向身后,就在刚才,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幼儿痛苦的叹息。但身后除了那一棵棵直立的黑色黄华树外,什么都没有,他也什么都没感知到。
“错觉嘛?”吴醒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幼时的一段记忆没入他的脑海。
那时他还未修仙,那晚他玩儿得太晚,没有在天黑前回家。
那晚还是这样的圆月,明亮的月光让他并未太过害怕。在月光的指引下,他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这条路他走过许多次,只是不知为何,那一晚他总觉得路两旁景色与平时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