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缓步走上前去,随手一捏诀印便把饱食了一番的邪煞收回自己识海,让那高个子师兄回复了神智。
他的这番举动却并不是打算放过此人,只因还需问清周行的下落,现在不能将两人尽杀而已。
“那周行在那里?”萧云也不多言,瞪着那那双血眸便直接了当的问起。
只是已被邪煞将灵识蚕食得所剩无几的高个子师兄、反应得蠢慢无比,识海受到重创的此人、好几息后才有了虚弱的答复之音。
“萧萧云,你你不要得得意!杀了我,你你也跑不了,我尸魁派不是好欺的!”
这垂死的高个子师兄倒也有几分骨气,明知今日不能侥幸,便横下心来相威胁。
“是吗?既然给你个机会你不要,那便怪不得我手辣了。你也和你师弟一样识海破碎、鬼都做不成,彻底消失为尘土吧!”
这高个子师兄今天确实是流年不利,终于真正的撞到邪了。碰到萧云这个小怪物、那会想什么后果。他这一番依仗师门的警告、威胁的话语,竟成了个笑话,立刻就得到了更决绝的结果。
听得萧云这番面无表情说出的轻声细语,高个子师兄只觉头皮阵阵发麻,一股从未有过的大恐惧猛然将他心间充盈。
随即高个子师兄浑身一阵颤抖、回过神来,立时在求生的欲望下、奋起所有的余力,却是跪在了这个可怕的孩子面前。
“饶饶命!我说!周行成了酆俣老祖的炼奴,现在在宗门中饶饶命!”
可惜话音还没落,萧云却是恍若未闻般再次发动了邪煞。高个子师兄此时那还有半点承受之力,当即再次失了那萎靡的神智、陷入无尽的恨意之中。不过这次他却是痛恨自己,于是让人惨不忍睹的一幕出现了。
就见再次中了邪煞的此人、瞬间双目通红,口中更是不断发出一阵阵类似于垂死野兽的嘶吼之声。那横飞的口沫之中竟是带着丝丝的血色,显然此人已是彻底的失了自我、不再算是个人了。
随即令人更为惊恐的事情发生。就见那中了邪煞之人竟是奋起了全身最后的力气,不断的撕扯着自己浑身的血肉,接连投入口中。这血淋淋的惨剧,看得隐身虚空的老顽童都一阵触目惊心。
不多时,这高个子尸魁派弟子也如同他那先去的师弟一般,得了个识海尽碎、死无全尸的下场。那被他自己撕扯得不成人形的尸身,如同被恶鬼啃食过一般可怖,满地皆是的内脏、更是让人恶心欲吐。
而最可怕的却是,从头至尾那沉默的孩童杀星,竟是连自己小拇指都没碰他们一下。就这么诡异的让两个尸魁派修士,自己杀死了自己,且还死得魂消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隐身在虚空、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冲霄真君,此时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活了近两千年、且最喜游历,算得上是这凡界见识最广博之人。可今天见到萧云这从未听说过的狠辣手段,心中也不由得惊呼一声,邪门!
不过见此时场中萧云已是无惊无险的将两个仇人解决,老顽童便不再隐藏身形,随即收了隐身的法术、出现在萧云的面前。
“老祖宗,那尸魁派山门在那里?那什么酆俣老祖又是谁?您可以带我去吗?”
萧云显然杀了这两人还不肯罢休,父母的尸身还未找到,且那罪魁祸首的周行也不能放过。
冲霄真君看着犹自满腔仇恨的萧云叹了口气,现在这事情牵扯上那酆俣老鬼、还真是不好办了。且那罪魁周行成了专门以血饲养炼尸的炼奴,只怕很难再讨要到手了,酆俣老鬼断不可能让他那即将突破到银尸的炼尸断了血食。
“小云子,那酆俣老鬼便是尸魁派的两位元婴太上长老之一,这周行到了他座下当了炼奴,只怕不好办啊。且你这私事若是宗门出面的话,一个不好就会弄成大派之间的冲突。到时你在宗门难呆不说,更要牵扯上很多的无关弟子,你也不愿吴欢小丫头和孟刚他们受影响吧?”
“可是老祖宗,难道就这么算了?我父母、小妹的尸身都不知被怎么样了啊!”萧云闻言再也阴沉不下去了,顿时大急。
“这样吧,我们且先回宗,拼着我这张老脸修书一封给那老鬼,应该还是可以讨回你父母、小妹的尸身。至于那周行,你若是日后在外遇上怎样报仇都行,不牵扯宗门的话,也不患授人以柄,这私仇私了怎么都是天经地义。”
萧云闻言虽仍是不愿,可也知道自己人小力弱,若是此时找上门去只怕是送死。且他心中也不愿受神霄道宗太多恩惠,老祖爷爷对他的嘱托言犹在耳,虽是目前并无头绪,但还是一直牢记心头。
于是苦于自己修为不足的萧云、越发的对拥有力量渴求,恨不得自己转瞬就成了那飞天遁地的元婴老祖,那怕就只能再活上十年,能将心中郁积的血仇尽数报了,他也心甘情愿。可显然这样的愿望、也只能是孩子的瞎想
面对这如同无解一般的结局,本就阴沉、冷酷的萧云越显萧索,似乎那春风也不能化尽他心头的凝结的坚冰,只能冻封他的快乐、永受折磨。
无力实现自己心中复仇愿望的孩子,仰首看着那对他倍加苛待的苍天,正要问上一句,自己究竟前世作了什么大恶,今生要受如此的惩罚!却被一只不知从那飞来的断线风筝惊扰了视线。
满心愤懑难平的萧云、看着那不断坠落的风中蝴蝶忽然有感。自己在这世间、却不就是那绝了最后一丝尘缘的断线风筝,只能被迫随风飘荡、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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