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着无为散人消失的五千两银子,吕小伟等人先后在租车行打探到消息,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松景大酒楼,继而从掌柜那里得到一个线索。
那就是每个月初六,这个从来不吃鱼的无为散人,却会和一个陌生人,来这个以红烧鱼为招牌菜的酒楼,唯一的雅间吃饭。
从掌柜的口中得知,每次都是无为散人先到,点的菜也是基本一致,一个特色红烧鱼,还有鸡鸭鱼肉等几盘硬菜,随后他的那个朋友就会单独前来。
然后大概半个时辰后,这个无为散人就会和那个客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每次桌上的菜还会剩很多,也不打包,所以,店里的两个伙计,都抢着伺候这桌客人。
吕小伟拿出五两银子道:“掌柜的,你叫店里两个伙计来一下,我问几个问题,这五两银子除了饭钱,剩下的就算赏给你们了。弥补耽误你做生意的损失。”
掌柜的虽然看见银子,心动不已,但是还是有点疑惑道:“请问两位客官是?为什么打听那位方士的消息?不会。。。。”
脾气暴躁的张虎,直接将随身腰牌拍在饭桌上,不耐烦的说道:“锦衣卫办案,让你叫谁,就把人叫来,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掌柜的一看,吓得当即就跪下了,连声求饶,心中想着,好家伙,这位贵人的随从都是锦衣卫,那肯定是通天大案啊,自己还是少知道为妙。
吕小伟瞪了张虎一眼,开口安慰受了惊吓的掌柜:“你别害怕,和你们饭店没关系,我们要找的,是无为散人的那个神秘朋友,你叫伙计进来,别说我们的身份,我问几个问题,画个画像就走。”
掌柜的连连称是,然后出门去叫伙计。吕小伟责备张虎道:“咱们坐了人家的唯一雅间,吃了人家的饭,还要问话画像耽误人家生意,稍微给点钱就行了,你怎么动不动就拿出锦衣卫身份吓唬人,这些小老百姓,平日里生活就不易,再让你吓出毛病来,于心何忍。”
张虎挠挠头,讪讪笑道:“呵呵,以前习惯了,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吕小伟还想再说几句,发现两个伙计已经随着掌柜进门来了,也就作罢。
两个伙计明显已经被掌柜的叮嘱过,进门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无为散人和另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以及相貌特征。
等到吕小伟按照伙计的描述,画好画像的时候,两个伙计都是连连称赞道:“这位客官画的真像啊,就像真人站在这里一般。”
张虎听见后,挺着胸膛骄傲的说:“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家大。。。额。。。老爷何许人也?”
确定画像后,吕小伟接着追问道:“你们三个人仔细想想,那个和无为散人吃饭的男人,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
“什么叫特别的地方?”
吕小伟解释道:“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或者不应该出现在这位客官身上的习惯、毛病等等,只要你们觉得有点别扭的地方,都可以说出来。”
一个稍微胖点的伙计想了一会,不太确定的说道:“您还别说,这么说来,是有一个地方我没想通,客官您想啊,他们两个人,每次来都点一桌子菜,而且吃不完的也不打包带走,一看就是有钱人,那个无为散人也倒罢了,仙风道骨的,但是他的那个朋友,虽然穿的衣服也算华丽,但是身上老是有一股子怪味,所以每次我侍候的时候,都不想靠近他。”
吕小伟一听,赶紧追问道:“是什么怪味?血腥味?狐臭味?还是土腥味?霉臭味?”
伙计偏头回忆了半响,摇摇头道:“好像都不是,就是那种,形容不上来,就像街边的乞丐,几年不洗澡的酸臭味,嗯,对了,就是乞丐的味道。”
伙计的一番话,让吕小伟心中对那个神秘人物的怀疑又上升了一步,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想想,哪个好人,会需要混在乞丐堆里隐藏身份?
同时也为查找这个神秘之人,大致提供了一个方向,眼见两个伙计和掌柜的再没想起什么,吕小伟和张虎就离开了酒楼。
按照惯例,张虎还是叮嘱了掌柜和伙计,首先今天的询问要保密,其次,如果那个神秘人再来酒楼,一定先稳住人,然后去县衙报告。
虽然吕小伟估计,这个酒楼的作用,就是无为散人和神秘人的接头地点,如今无为散人已死,那个神秘人不可能再来酒楼,但是张虎的安排也算聊胜于无吧。
这次的排查,虽然没有查清楚和无为散人接头的神秘人是谁,但是有了画像,想必礼县这么个县城,总会找到蛛丝马迹,吕小伟就带着张虎,先回楚王府,准备和怜烟汇合后,再做打算。
傍晚,怜烟带着一脸的不甘,愤愤然回到王府。
一见吕小伟就开始发牢骚:“义兄,我总觉得那个百草堂药铺的掌柜很可疑,但是我在店门口蹲守了一个下午,却没发现掌柜的有异常行为。没办法我只得在旁边的几家店铺,有意无意的说起药铺李掌柜,可是大家都说,这个药铺的掌柜是个好人,平日里看病收钱,不但药到病除,还比别的地方要便宜不少,遇见有困难的人家,还给赊药,真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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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伟眼看怜烟正在气头上,连忙安慰道:“既然旁边店铺都说药店李掌柜是好人,你是什么原因说他可疑呢?”
怜烟想了想,回答道:“看那个掌柜的,一脸的横肉就不像好人。”
吕小伟无语了,哪里破案有看长相的,如果都像怜烟这样,那这个世界恐怕就剩下帅哥了,想到这里,吕小伟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个百草堂药铺开了多少年?是不是家传生意?掌柜的一直是他吗?”
怜烟高兴的回答:“这几个问题我都知道,我打听到,这个百草堂药铺已经开了百年左右,是他们李家的家传生意,李掌柜的父亲十五年前去世后,就一直是他在看病卖药,打理药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