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突然很惊喜有木有?说好的伸冤呢?说好的证据呢?
怎么突然就翻出来一个人头啊!
而且,貌似还是告状的王老汉自己儿子的头,堂下众人集体目瞪口呆,好像头上都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吕小伟也猛然站起来,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瞬间大堂上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吕小伟心中大骂,要不要这么刺激啊,这直接给个人头当证据啊,古往今来也没听说过啊。
吕小伟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啊,
说你提着你儿子的头满世界乱跑,这,这,这犯不犯法倒是其次,
你就不怕吓到街坊四邻和那些花花草草。
王老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堂上站着的知县,和旁边已经傻眼了的师爷和衙役,
又转头抹了一把眼泪,看了看那个头颅,叹息道:“各位大人,这真的是证据啊,
但凡有点办法,我又怎么可能亲手砍下自己儿子的头,提着他喊冤呢?”
吕小伟听见这话,已经回过神来,立刻坐下后,故作威严的看着王老汉:
“王老汉,你这是犯法啊,你怎么能毁坏尸体,还拿着头颅招摇过市,恐吓众人?”
王老汉又开始磕头虫附身,边磕边带着哭腔抽泣着说:“大人啊,只要能给我儿子伸冤,
老汉就是死了也愿意啊,反正孩子他娘也随着去了,我也没什么活头了。。。。”
听到这里,吕小伟又仔细看了看那个头颅,只见头颅肤色惨白,双目紧闭,
额头上发际线附近有一个明显的凹陷,额头的一些头发已经嵌入骨折缝隙,
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迹,隐隐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尸臭。
看来额头上的那一处凹陷就是疑点了,于是问道:“王老汉,你说的证据恐怕是你儿子头上那处伤吧?
但是我记得你说传言你儿子是从楼梯上滚落下来伤重不治,
这楼梯上滚落之中碰到头也是常见的事情,这怎么能算证据呢?”
王老汉突然猛地抬起头,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榔头,:“大人明察,小人虽然是个农夫,
不识字也没有文化,但是小人经常帮助四邻做一些建房小活计,
偶尔因为不小心也会受伤,大人请看。”
说着,王老汉用手分开了自己的头顶,露出了一个和地上头颅差不多的伤口,看起来已经愈合多年。
“大人,其他的伤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我头上的伤就是十多年前,
我帮助邻居修房子时候,被架子上掉下来的一个榔头打伤的,
当时我命大,也足足在家休养了几个月才好。”
“这次我本来想给儿子入殓,顺便擦洗一下身体,让他干干净净的走,
没想到整理头发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伤口,和我的伤口一模一样啊,
起初我也没有在意,以为是摔的伤,但是当天夜里我做梦梦见儿子喊冤,
这才想起来伤口不像是摔的,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邻县喊冤,
谁知道还没看见知县老爷,就被衙役打了出来。。。。。”
“哦?衙役为什么打你?你不是原告吗?”
“衙役老爷说,我一没有状子,二没有证据,而且我儿子摔死在缘聚楼的时候,掌柜的也报官了,他们都去现场看了,一看就是失足摔死的。
还说如果我再信口开河,他们就定我个诬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