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道:“下次面见恩师,我定会代你问及此事。”
易逐云感激道:“有劳程姑娘了。”
程英心中暗思:“此人剑术不错,不知师承何门,莫非竟是李莫愁之徒?”尽管被他戏谑一番,却感他骨中尚存一股侠气。
易逐云突发奇想,提议道:“不如我们比一比轻功,看谁能先至苍狼峰如何?”
程英道:“我的轻功远逊于你,实难相竞。”
易逐云调侃道:“哎,你这姑娘貌美如花,却偏戴一张丑陋面具,年纪轻轻,竟无半点争强好胜之心?”
程英淡然一笑:“我并无美貌,容貌更是丑陋。论轻功与剑法,都远不及你,方才仅你一招,已令我捉襟见肘。”
易逐云心中疑惑:“咋回事,程英并非美人?”口中则道:“莫非你师父常以言语打压你,致使你如此缺乏自信?”
程英道:“师父待我很好,从未苛责。”
易逐云追问:“那他可曾时常激励于你,赞你‘好棒’二字?”
程英笑道:“不曾有过。我资质平庸,较之师兄师姐相差甚远,岂敢期待师父赞誉。”
易逐云一本正经道:“果然如此!你师父若真打击贬低你,我日后遇他,必当就青少年心理的重要性与他详谈!”
程英戏谑道:“倘若恩师不听你的呢?”
易逐云笑道:“那便揍他一顿!”
程英掩口轻笑:“你打不过我师父的,即便再苦修二十年,怕是也难望其项背。”
易逐云故作悲壮:“纵然如此,我也要揍他。人生无常,谁知我能否再活二十年?”
言罢,长叹一声。
斜阳西坠,日头已沉下半边天际。
程英温言抚慰:“易少侠无需气馁,依我看,你此刻并无逆练心经之象。”
易逐云精神一振,朗声笑道:“既然如此,姑娘且随我来!倘若你未能跟上我步履,今后便需听我之言行事。”
说罢,不待程英回应,身形陡然跃起,起起落落之间,直奔山下而去。
程英无奈苦笑,施展轻功紧随其后。
待至山脚,易逐云时而回首顾盼,见程英始终紧贴身后,仅隔两三丈之距,其轻功之妙,竟与自己不分伯仲,心中暗赞:“果真是名师出高徒。”
易逐云赞道:“姑娘轻功好棒!”
程英并未答话,只专心致志施展轻功。
二人齐头并进,行约四五里路程。
易逐云再度开口:“姑娘,你轻功之佳,在我所识同龄人中,排名第一。”
此言虽发自肺腑,然他阅历有限,所识同龄女子仅洪凌波与陆无双,且未曾正式较量,故此言难免有夸大之嫌。
程英依旧默然前行,心中暗道:“此人于疾行之中仍能谈笑风生,其轻功造诣显然在我之上,确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