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潘小安、倪时迁和王大雷还穿着鬼子的衣服,而王秀峨呢,穿着一身黑西服,还戴着礼帽,怎么看怎么像个汉奸。这时候,有一队伪军窜了过来,潘小安朝着他们用日本话吼道:“那边的,快快的。”
这队伪军见了鬼子军官就和见了爹似的,赶紧点着头说着日本话:“哈意!哈意!”往那边跑去了。在肮脏破败的胡同里,四个人背着一包黄金到处乱窜确实是不大方便,潘小安对倪时迁说:“不如就把黄金暂且放到那个垃圾箱里,天黑的时候再带走。”
倪时迁点了点头,就把黄金藏在了一个垃圾箱里,然后四个人看到旁边的一个二层小楼,就朝那个小楼里扑了过去。楼里的主人一见是鬼子和汉奸来了,吓得赶紧四处躲避,四个人上了二楼的一间屋里,赶跑了主人,就在楼里监视着垃圾箱里的黄金和街道上的动静。
不一会儿,枪声骤起,那是骷髅帮的弟兄们又被赶到这里不远的一个地方。这时候,这些掩护劫持黄金的弟兄们只剩下四人了,还有一个轻伤,一个重伤,正被几十人鬼子赶着,看来真是插翅也飞不出去了。
王大雷忍不住了,就要飞身下楼去支援他们,戏子潘小安一把抱住了他说:“没用了,我们的任务是黄金,要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们。”王大雷大骂道:“人都没了,还要黄金干什么?我就是死了吧,也要把他们救出来。”玉石女也大喊道:“见死不救,非骷髅帮的弟兄所为,上啊!我乃死,他们不能死。”
这时候的王大雷早已挣脱出了戏子潘小官的搂抱,拿着枪就冲下了楼,王秀娥也随他而去。万能神手倪时安看到他俩都下去了,自己还等什么,大喊一声:“要死一块儿死,要活一块儿活。”也疾步跟随而去。潘小安看到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楼上,还待个什么劲呀,心一横,牙一咬也冲下了楼。
不远处的四个骷髅帮的弟兄们,正在和几十个鬼子展开了肉搏战,两个狼狗扑上来,咬住了受伤的弟兄,这两个人虽然受了伤,但还是和狼狗拼命地搏斗着,用手撕,用牙咬,和狼狗对掐。但总归是身上有伤,连狼狗也打不过了,那个受重伤的弟兄对活着的弟兄喊:“张玉山,帮我一把,给我一枪吧!”
张玉山在和两个鬼子搏斗着,他手枪里的子弹早已打完,只有一把空枪,几乎赤手空拳地在和两个鬼子搏斗,要不是鬼子要抓活的,他早就完了。那两个鬼子挥舞着步枪上的刺刀,正在一刀一刀地朝他捅着,他避开了一把刺刀,突然前窜一个近身,用空枪朝着一个鬼子的胳膊上用力一砸,疼得鬼子“哎哟”一声,手一松,张玉山顺势来了一个白手夺枪,右手丢掉了手枪的功夫,双手夺过了那把步枪,又一枪托子,朝着这个鬼子的脑袋猛一下子砸去,顿时把鬼子的狗头砸了个稀烂。
就在此时,张玉山的肩膀也挨了另一个鬼子的一刺刀,张玉山忍着疼痛,朝着上来的鬼子一刀刺去,被鬼子闪过,身上又中了新上来鬼子的一刺刀。躺在地上受了重伤的兄弟还在呼唤他:“给我一刀吧!”
张玉山大喊了一声:“对不起了,兄弟!”上去一枪托结果了这个兄弟的性命。这位兄弟至死都在感谢他,嘴角上还含着轻轻的微笑,似乎在说:“谢谢了,省得我再上鬼子那里受罪去了。”
张玉山是死不投降,直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再看旁边两位兄弟,也是拼死抵抗,直到最后一口气咽下。至此,骷髅帮负责掩护劫取财宝的弟兄一共21人,已经全部战死。
等到王大雷、王秀娥、倪时迁、潘小安冲到了跟前,还是晚了一步……
目睹这悲壮的一幕,潘小安四人真是个个如石雕一般,心里充满了悲愤之气,一种难言的仇恨在心里久久挥之不去。昨天还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弟兄们,今天就这么死在了日本鬼子的刀枪之下,此仇不报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们,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去做,那就是把这些财宝带回骷髅帮里去,叫弟兄们在九泉之下也好安心。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四周不断地传来了日本鬼子挨家挨户的砸门声,日本人的喝斥声,锅碗瓢盆落地摔坏的声音和女人、孩子的尖叫声。四个人在寻觅着机会,一辆日本的三轮摩托车驶了过来,车上开车的一个日本兵,坐在车斗里还有一个日本兵。
潘小安上去就大声地喝问道:“口令!”“东京,回令?”不等他说完,潘小安就怒声地命令他们道:“你们,这边的快快的。”
这两个日本兵听到了命令,喊了一声:“哈意!”一个日本兵下来,跑着,潘小安就上了摩托,坐在了车斗里。潘小安就把他们领到了垃圾箱存放黄金的地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上去双手扼住了这个鬼子的脖子。
这个鬼子一愣,还弄不清怎么回事,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但是潘小安的武功极好,手劲极大,这个鬼子就是想反抗的话也晚了,糊里糊涂地就被掐死了。在地上跑的那个鬼子,早就被王大雷解决了。这两个鬼子得受点儿委屈了,就被塞到了垃圾箱里。
四个人把黄金装在了车斗里,王大雷开起了车,倪时迁坐在了后边,潘小安坐在了车斗里,还是一副日本军官的架式。王秀峨的轻功好,就得受点儿累,跟在后面跑了,但是只要看到没人的地方,就跳上了摩托,坐在潘小安的旁边,还能享受到一些现代化的快捷。
四个人又开始了新的冲卡,潘小安把腿下的这包黄金往里塞了塞,脱下一件内衣把它盖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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