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喘不过气来!
心脏跳的好快!
好恶心!
"呕——"
易柯猛然翻身,对着床边干呕了几声,平复一下似乎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
感觉似乎好些了!
他抹了一下眼角挤出的泪水,打量着身处的环境。
眼前是一个昏暗潮湿的小房间。
房间没有窗户,仅是靠桌子上一盏燃起的油灯提供一抹光亮。火苗里偶尔爆出"滋啦"的声响,并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
这一抹摇曳着的火苗,将周围照亮,可以看清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都是一些深浅不一的划痕。
个别的痕迹甚至有五六公分那么深,有些划痕周围隐约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
身下是一张不足一米宽的铁床,方才的一个翻身差点掉下去,泛着些许霉味的被子,摸起来是一种潮湿的触感,虽是盖在身上,却不觉丝毫温暖。
床头边挨着一扇铁门,厚重的门上焊了许多"铁补丁",虽是丑陋,却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易柯一阵疑惑:
这里不会是监狱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懵逼了一会,易柯突然想起,他是趁着五一单位放假,回老家给独自生活的爷爷帮忙插秧。
正在田里忙活的时候,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小腿被吸血蚂蟥咬了一口,流出的鲜血将身后的水域染红一大片,而那蚂蟥早已不知去向。
小时候易柯在田里没少被蚂蟥咬,当发现被咬之后,在蚂蟥身上撒点盐,蚂蟥便会自动脱落,再把伤口包扎一下就好了。
后来每到田忙时,没事还捉蚂蟥玩呢。
只是没想到这次被一只蚂蟥咬上一口,血流如泉涌,总也止不住。实在没办法,爷爷只得将他送到医院,
再然后……
轰——
轰隆一声响,易柯只觉脑袋似乎爆炸了一般,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良久,脑中轰鸣之声终于淡去,甩了甩头,易柯呆滞的眼神现出一丝清明,脑中突然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难道是我穿越了?"
易柯连忙坐起身子,走到桌前,拿起一个破旧的小镜子,对着照看起来。
略长的黑色卷发遮挡住了面貌。
掀起额前长发,分明是一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高鼻阔口,浓眉大眼,若非一张病态白的清瘦脸庞,倒也算得上一些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