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托起那只纤细的手“涂过药了吗?”
“抹了点芦荟胶。”她往他怀里偎了偎。
陈珂没有推她,他皱着眉“以后别做饭了。”
“不行啊,我想学嘛。”这次坐到了他身上“想以后,你下班回家,我已经做好晚饭在等你回来。”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冷冷地说“裴清,别做梦了。”
但是现在,他说不出口,他甚至隐约看到,她站在暖黄的灯光下,隔着晚饭蒸腾而起的热气,对他柔柔一笑。
“哥哥,疼。”裴清娇声娇气“帮我吹吹。”
犹豫了片刻,带着少年干净薄荷香的气流,凉凉地落在她的手上。
“还是疼。”裴清得寸进尺“亲亲就不疼了。”
他怔了一下,看向她,其实裴清装可怜的时候,他是能一眼看穿的,她总是故意低下半张脸,抬着眼,在长长的睫毛下,水盈盈地看他,但是她再怎么故作姿态,眼睛里的暗涌的薄凉和讥诮是藏不住的,此刻,裴清平视着他,目光澄澈又平静,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
少年温软的薄唇,在她的手上,浅浅地贴了一下。
“哥哥。”他再抬眼的时候,那件短短的水手服一角已经被掀了上去“这里也疼。”
少女浑圆娇软的乳房俏生生地立着。
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在阐述否定之否定规律时曾说,事物是迂回前进、螺旋上升的。事物要先转换为它的对立面,再转换回它本身,这看似是循环,实际上是从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的迈进,经过两次否定的事物,已经是更高级的自己。
万事万物都逃不开这一定律。
最初裴清折腾陈珂,撩他,调戏他,因为从未接触过女孩子,他总是脸红得说不出话。后来着两个人接触越来越亲密,他也就渐渐习惯了,对她有了免疫了,任凭裴清闹,他都能冷漠淡然地推开她。现在,他又回到了曾经那个红着脸眼神躲闪、茫然无措的少年。
只是,心情和当初迥然不同。
“哥哥”裴清抓着他的衬衫“亲一亲,好不好?”
“裴清……”脸热得发烫,眼睛根本不知道该落在哪“这样不好。”
陈珂的拒绝向来都等于白说,他说了“不”,裴清依然有的是办法软硬兼施地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半是戏谑半是讥诮“不是说不的吗,狗男人,口是心非。”
这一次,她却把衣服拂下去,乖乖从他身上跳下来。
“哥哥不想,那就算了。”
“我知道哥哥不喜欢被强迫。”
陈珂看着面前恬静的少女,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裴清了。
“所以,不行的话”她飞快地在他的颊上亲一下“我过会再来问问。”
陈珂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满眼的错愕。
十分钟后,裴清又来了“哥哥,现在可以了吗?”
又是十分钟“现在可以了吗?”
“现在呢?”
“现在可以吗?”
……
不知道第多少个十分钟后,在裴清又来骚扰陈珂时,他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身前,隔着衣服,在胸口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陈珂满脸通红,裴清眼眶发涨。
“可以了吗?”陈珂不敢看她。
“不是这样的。”她跨坐在他腿上,俯视着他红的像是抹了胭脂般清俊的脸“要直接亲。”
“好不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