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留下吧!留下吧!”萨拉直接将你扯去旁边的地毯上坐。
“我还没答应呢!”泰坦嘟囔道。
“别理他,你来了,我们家就不愁没钱,我哥也不用去神庙帮人抄书,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萨拉笑咪咪地将一块馕样的物体掰下一小块,沾了旁边瓦碟里的酱汁后,直接伸手递到了你嘴边。
你笑了笑,低头咬下咀嚼起来。
“吃着好像甜辣酱。”
“甜辣酱?”萨拉眨眨眼睛。
“家乡……家乡话。”
你一怔,忙张口解释。
“赫梯?那边的话我倒确实没听过,不如你同我讲讲赫梯好不好?”萨拉用手扒住你的手臂,声音黏黏糊糊道。
“赫梯的事情?嗯……”
你的眼瞳转了几下,睫毛颤动。
这只是你瞎说的地方,怎么能知道那地方的事情?
“和埃及也差不太多,吃,吃些米饭?”
你古怪道。
“米饭是什么?”
萨拉兴致勃勃。
“呃……一种食物吧我想。”
你抿唇认真回答。
吃过那些馕饼后,就是中午午睡时间,萨拉热心肠地让你同自己呆在一张床上睡,至于泰坦,下午他准备去神庙告假休息几天,所以中午睡在门口石头作的床上守门就可以。
暴烈日光照出空气中洋洋洒洒的尘。土泥做的屋内干燥极了,有鸦鸟的叫声在外头响起,相对安静的房间能听清地上甲壳虫的爬动。
不知又过了多久,好像时间这种东西已经消失在逻辑中,太阳持续照耀着永恒时,床头飘动的纱帘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坐起来。
你的视线在旁边熟睡的萨拉脸上停留片刻后,蹑手蹑脚地踮脚下了床,你很快在靠近门口的瓦缸旁找到自己的斗篷,忙蹲下仔细翻找上午的斗篷,终于在斗篷的内侧找出了一只手表。
这只表倒是很寻常的款式,黑色的表带被磨损了很多,表盘上甚至于有一道大大的裂痕,看起来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两点,一十……一十五……”
你读出上面的数字,伴随秒针的颤动,你心里好像也渐渐放下一块大石,随后注入信念般地低头亲吻了下表面。
这是证明你来自何处的唯一物件。
你眨眨眼睛。
没错,这一切都是病中的噩梦而已。
包括那可怕男人的强取豪夺…你颤抖了一下。
“只要离开埃及,只要离开埃及就可以回去了……”
你叹了口气。
……
下午日头才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