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智摇头,一脸的义正言辞,“三哥,您这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管不顾,怕是不好吧!”
“我原本与你三嫂商议,打到京都之后,便让赵姑姑与你姐姐姐夫上门去常家给你提亲,可是如今一想,打下京都后,还有诸多事务要处理,只怕……”
崇睿话没说完,崇智便谄媚的笑着说,“三哥,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子归今夜不会出现在三哥军帐,三哥请慢用!”
虽然早知崇睿在军营与外面完全是两个样子,可子衿还是忍不住羞赧。真是有种恨不能咬他一口,方能解恨的感觉。
崇睿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襟,淡声说,“退下吧,我与你三嫂还有大事商议。”
而后,从容的往军帐走去。
崇智与张桐在崇睿身后皆是一脸鄙视,却敢鄙不敢言。
“所有人都随我退出去,陛下有大事商议。”崇智连子归带小狗一同搂在怀里,将守卫的士兵全都撤下去。
给崇睿“商议”“大事”留了足够的空间。
众人离开后,崇睿撩开军帐的布帘,进去之后仔细将布帘系上绳结,确定没有坚固稳妥之后,才朝着坐在案前低着头,露出的天鹅颈全是一片绯色的子衿走去。
崇睿绕到子衿身后,正要将子衿拦腰抱起,却听子衿淡声说,“来,我们商议一下,如何将锦州打下来。”
呃!
崇睿像是被人兜头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下,他咬牙说,“慕子衿,你故意的!”
子衿却一本正经的将地图摊开,转身拉着崇睿的手。将他拉到案前坐下,将朱砂笔交到崇睿手上。
“你说,除了官道,我们还有地方可走么?”
子衿这一本正经报复人的招式,简直深得师父的教诲,可如今,师父却悔不当初。
“别闹,我想你了!”崇睿将朱砂丢在地图上,抬高了子衿的下巴,眸色中氤氲着浓浓的深情。
他鲜少说情话,如今这般缠绵的说情话,子衿心尖一颤,感动得差点便投入他的怀抱。
可一想到他那昭告天下的急切,子衿便来气,她咬牙再次捡起案上的朱砂笔,“你告诉我,可还有别的路。”
“有!”崇睿斩钉截铁的说着,便伸手抓住子衿的两边衣襟一扯,刺啦一声,子衿的衣服便被崇睿扯坏了去。
你……
子衿生气,伸手起拍崇睿的手,可崇睿却将她的手臂抓起来高举过头顶,用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住,不许她们挣扎,而后另一只手狠狠的往桌案上一扫,案上的茶水地图,子衿的书本全都被崇睿扫到地上。
崇睿顺势将子衿压倒在桌案上,伸出手缓缓的勾住子衿中衣的衣襟的边缘,他的眸子晶亮,闪烁着如狼的微光,子衿无助的弓起身体,“崇睿,你坏蛋!”
崇睿勾唇,手微微用力,刺啦一声,子衿的中衣也被扯坏了。
看到里面勾人魂儿的淡粉色小兜儿,崇睿的喉结上下滚动,沉声说,“你走出皇宫那会儿,就该想到,我会惩罚你的。”
说罢,崇睿一挥手,便将烛火扑灭,这夜,注定是热的。
翌日清晨,朦胧的晨光中,子衿便听到整齐一致的步伐,她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的崇睿已然起身,子衿伸手摸了摸他的位置,已经一片冰凉,也不知起身多久了。
子衿拖着酸痛的身子起身,却见桌案已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想来那坏蛋起身后,先整理了才离开的。
门边的木架上,铜盆里也打满了清水,子衿梳洗之后,便穿了一身简单的衣裙走了出去。
一路上,操练的士兵都拱手与子衿见礼,子衿也一一回礼,走到校场后,却见崇睿打着赤膊在台上看士兵操练。
子衿很少见到崇睿这样糙汉子的一面,在军营里的他,果然更加鲜活。
她没有打扰崇睿,而是转身去寻了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