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年轻。”察觉到异样的孙雨薇拍了拍谢倏,问到,“你怎么了?从刚才就不说话?脸色还那么难看,身体不舒服?”
“没……没事……”谢倏艰难地答道。
孙雨薇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地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脸色这么差。一会儿叫你家骆队来接你……”
“别!……”谢倏连忙打断孙雨薇的话,同时用力拽了一下她的胳膊,“不用叫他来,我可能是有点中暑……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三个人在食堂匆匆吃了一顿饭,谢倏便和孙雨薇一起离开了震旦大学。回到家,她飞快奔上二楼,开始收拾东西。她把东西胡乱塞进行李箱,忙活了一阵之后,她坐到地板上,随着理智的回归,她逐渐意识到,她并没有地方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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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行已经找到她了,他的无数双眼睛,也许已经在她的身边观察了很久。但是现在,他既然是以程知行这个完全干净的身份回来,那就代表,他并不能轻易将她怎么样。而她也不再是七年前那个生活在阴影里的囚徒,她有了朋友、有了伙伴、有了爱人,只要她不愿意,他将再也无法悄悄把她藏起来,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接下去的半个多月,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刑侦支队很久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候。这段时间的玄塔区,除了一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可以说是一派祥和。
谢倏已经在骆君稀家住了好几天,原因是老方的房子闹了白蚁,正在除虫。于是,工作上难得清闲的骆支队努力当起了二十四孝好男友,每天下班给谢倏做饭。
这天吃完晚饭,谢倏正四仰八叉地在沙发上看美剧,见骆君稀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懒懒地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一个位置来。
他坐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问道:“生日想怎么过?”
“生日?”谢倏抬起头,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不对啊,我身份证上那个不是现在啊……”
“没偷看你身份证,老方告诉我的,前两天他去找魏局,正好碰上就聊了两句,他说你生日快到了。”
“哼,他这纯纯是报复,肯定是因为我问他要生日奖金,他就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生日算什么秘密,你想要奖金,可以问我要啊。”
“你又不是我老板,你给的哪还能叫奖金呢。”
骆君稀笑着与她十指相扣,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去海边看日出。”谢倏抬起头,眼睛里有星星。
“好,那就去海边看日出。”骆君稀捧起她的脸,嘴唇覆上她的。
感受到她热情的回应,他一欺身,将她摁进沙发的软垫里,她修长的腿自然地攀了上来,骆君稀捧着她的脸,两人静静对视,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火光。
……
三天后,骆君稀正写着“渣男娃娃案”的结案报告,技侦的王天洋来敲门,他捧着电脑坐到他面前,表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骆君稀问。
“骆队,我昨天又过了一遍那个投票网站的后台数据,发现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他把屏幕转到他也能看见的角度,说:“你看,这是第一名受害者张棋的投票数据,从这些IP地址和时间来看,都是真实用户投票,很正常;这是第二名受害者刘易琛的,也差不多,对吧?”
他又切换了一下页面。
“你看,这是耿教授的投票数据,你看最后这里……重复的海外的IP地址,你再看时间,都是将近放榜的时间突然访问的。”
“有人找了水军来投票?”
“对,你看之前几天,耿教授的票数都还排在后面,就是放榜前两天开始,频繁地开始有水军投票给他。”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利用了这个投票网站,目的就是杀死耿教授?”
再次排查了耿向明生前的人际网络,除了戴若伊,确实没有发现其他与他存在个人恩怨的嫌疑人。但对戴若伊反复问询,也没能找到她操纵后台投票的蛛丝马迹。那么剩下的调查方向就只有从耿教授的工作入手了。
骆君稀和李超来到震旦大学化学系,系主任梁冰亲自接待了他们。这位梁主任是位典型的知识女性,理性、沉稳、行事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