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虞溸溸挣脱开尉迟宿的怀抱,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
今天是她住在王宫的第一个夜晚,她失眠了。虞溸溸双手撑着脑袋,靠在窗边“我会是一个什么身份留在尉迟宿的身边呢?我会幸福吗?父亲母亲你们还好吗?等过段时间我就和哥哥去看你们。”
尉迟宿觉浅,被她吵醒,也起身看着趴在窗口的虞溸溸,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在想什么?”虞溸溸沉默不语,夜晚总是会让人沉下心去想很多事情,让人情绪泛滥。
“尉迟宿,你会娶我吗?”虞溸溸轻声问他。
尉迟宿将头埋在虞溸溸的肩颈处“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虞溸溸笑了“有这句话就够了,过段时间我们回南疆去和父母商讨婚事吧。”
“好。”
在王宫住的这一个月,虞溸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和侍从们厮混在一起,听宫闱间的趣事,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去烦虞玄柳,看他想骂自己但又拿自己没办法。
时间过的飞快,西北战乱,边境并不稳定,虞玄柳经常带军出征平定叛乱,虞溸溸就站在城墙上冲他挥手,给他加油。但好像虞溸溸并不需要担心虞玄柳的安慰,每次都是凯旋而归。
半年后,那块从北国带回的玄铁终于被打造完毕,尉迟宿让虞溸溸想一个名字,虞溸溸绞尽脑汁,最后用虞玄柳的名字来为这把剑取名“青玄。”
得以此剑,虞玄柳大破敌军,西北反叛军全军投降,罪臣介被押送回京都,虞溸溸站在大殿后方,看着虞玄柳被加官进爵,但其实这些对于虞玄柳来说都是虚名,因为他早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你不怕我哥造反吗?”虞溸溸偶然会和尉迟宿开玩笑说起这事儿。尉迟宿总是用很笃定的眼神告诉虞溸溸“绝对不会。”“为什么?”虞溸溸继续发问。换来的只是尉迟宿的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你去问你哥。”
虞溸溸便屁颠屁颠的去问虞玄柳,虞玄柳听完翻了个白眼,用最简短的话回答了她“我打不过主上,主上一人可抵千万军,这天下,没人是他的对手。”
“况且,我根本就没那么大的志向,我只想做他最得力的助手。”这时的虞溸溸还不懂,一个强者完全被另一个强者所折服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她呵呵一笑“你俩在一起算了。”
又过了半月,虞溸溸在王宫散步,远远看到虞玄柳抱着一个婴儿走来,虞溸溸惊得长大了嘴巴“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嫂子人呢?她在哪儿?”
虞玄柳无语“你少放屁,这个婴儿是我从西北打仗时候带回来的,实在是可怜,我准备抱到宫外去找一家好心人收养。”
虞溸溸斜眼看着虞玄柳“你手上沾满献血,还有这种仁慈之心啊?”虞玄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马上回呛她“我可告诉你,这次西北罪臣里,有一个绝世美女,见过她的男人没一个不心动的,今天所有罪臣就要上大殿去面见主上了,你猜,主上会怎么发落她?”
虞溸溸顿在原地,估算了下时辰,人估计已经在殿上了“你不早说。”她也不管虞玄柳,撒开腿就往大殿跑去。
虞溸溸气喘吁吁跑到殿后的一根柱子边,偷偷的探出头,看到尉迟宿仍旧是百无聊赖的坐着,底下是乌压压的人,接着西北的数十个罪臣被带了上来。
包括那个绝美的女人,虞溸溸站在柱子后面,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也太好看了吧?给不给人活路了!”
数十个罪臣等待着尉迟宿定罪,接着便被待下去一一行刑。终于轮到了那个女人,尉迟宿看着女人的容颜,思考了片刻“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