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轻点、轻点。”
小紫给李飞寻揉散肿痛的地方,身上都是轻微擦伤,几处淤肿,但李飞寻捂着胸口咳嗽,一副重伤要亡的难受劲。
常小庆看不过去,踢了他一脚,“别装了,全走了。”
李飞寻立马挺胸活了回来,指着常小庆,“你们溜得到快,害我被堵。”
“那肯定要跑呀。”
“那肯定要跑呀。”
“李敢当,没说你,起个什么劲。”
李敢当梗着脖子,那小舅哥,当然要护着。
“要等着你一块,我们都得遭殃,一堆小孩压身上的,晚上不得被鬼压床呀。”
“呸呸呸,你才鬼压床,这么拍马屁,是又想下山了吧。”
“你怎么知道?”
李敢当是想下山,除了请示阿爹同意,没跟谁说过呀。
“就你这献殷勤样,肯定是找小庆哥陪着一块下山。”
常小庆自从弄坏了出山的牌子后,只能蹭着其他人的牌子出山,没人敢把自己那块出山牌借他用,弄坏了,可就没有了。
“切,这次,我自己一个人,不用谁陪,我爹准了。”
李敢当一脸得意的,山里的人也不在意什么名呀利的,但能在山外历练出一些名堂,也是对自己的一份认可。
小庆哥说得对,老是情呀爱的腻着想着,反而让人看不起,男儿志在四方,有所担当,山中一日,山外一月,那他在山下历练个三十年,不过是一年没回来而已。
“啊?你一个人,那多危险,要不是我陪着,你早被人骗了身心。”
“那次不算。”
“什么不算呀,我告诉你,漂亮的女人都带刺。”
“你还想着她呢?”
小紫一巴掌打在李飞寻撞淤的手臂,令李飞寻吃痛一声。
“我想的是你好不好,你还不带刺呀,你自己想想,用针扎了我多少回。”
那会李飞寻死乞白赖地纠缠小紫,小紫老是被他吓到,才拿长针扎他的。
“你不会躲呀,谁让你老是突然冒出来吓的。”
“我哪能躲呀,一躲开,你摔了怎么办,我心疼。”
“讨厌~”
“……”
李敢当、常小庆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离开李飞寻的山洞,是他父母早年就准备好,给他日后娶了媳妇住进来的。
偶尔几人在这里聚聚,没有外人在,也能畅所欲言。
出了山洞,二人走在小道上。
常小庆得知李敢当的打算,便跟他说了很多心里话。
如今山里没有初见时的贫瘠荒凉,远处的田地广袤,接连不断,长林丰草、鸟语花香,小路栈道,石板沙石铺路。
常小庆想起自己是六岁进山,十二岁第一次下山,山下往来十五年头,一晃二十年就过去。
再过三年,就是而立之年,好像做了什么事,却还是感觉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