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板凳、常小庆俩个大小伙,一脸吃大瓜的样,他们听了什么惊悚事件呀。
赵板凳捂着耳朵,他都不敢听了,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是他们过于纯情,才会如此惊吓的吗?
小时候,他们家是猎户家,离村子比较远,一些事儿也八卦不到。
赵板凳悄声道,“这事儿在山下,可是要被沉塘的,要是被村长知道,薜竹得被丢下山里去了。”
常小庆补一刀,“何止,你岳父是肯定不能在山里呆着的了,你岳母没面子,六丫也没有脸面,一出现,便会被村里人议论谁家闺女呀,怎么怎么的呀。”
郭四豆恼怒地激动起来,“哎呀,就是呀,怎么办呀,是不是我听错了,薜竹不是那种人,我岳父这么老实。”
赵板凳、常小庆齐齐声道,“老实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那岳父平日里就一声不响的,心思可多着呢。”
常小庆以前可是听了他不少心声,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满脑颜料,平日里不吭声的,却暗暗盯着年轻姑娘看。
但也只是看看,村里不少大老爷们看到好看的也会这样,女的也会肖想好看的男人,都是人性隐忍的兽性,只要不伤大雅,管人家想什么呢。
郭四豆没想到常小庆会这样看待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岳父,在他心里,这样的岳父是极好的了,当初就想着,自己的阿爹要是像岳父这样性子就好了。
见郭四豆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常小庆就不得不说了。
“你知道你岳父岳母身子为何这么虚吗?”
“累的呀的,养这么孩子呢。”
“他们累啥累呀,六个女儿,六丫两三岁就干活了,她几个姐姐更是把地里的活包揽了,他们累在哪了呀,累在过度房事了,生了六个女儿后,后面只要一摸脉不是男胎就打掉,这年年落胎的,你岳母身子能不差吗?”
“我就是下了几付药,让他们没有兴致,他们分开睡,这身子自然就能养好了。”
赵板凳听得有些汗颜,“那我……”
常小庆唬了他一眼,“你再不努力,就别想有庄稼了。”
赵板凳暗暗垂下头,真是的,都怪他爹,从小让他练武打猎,大伤了精元。
随后便说道,“这薜竹不安分呀,学的就是勾栏里的东西,得打发离开才行,不然搞得村里乌烟瘴气的。”
常小庆却不然,一个巴掌拍不响,估计李得根比他们更早知道这种事了,他的“眼线”可是遍布整个大帽山的。
“先不急,许是误会,咱等等看吧,不可能说让人下山就下山的,这事儿当不知道先,这大冷天,还是别生事的好。”
俩人听了,也是认同,许是误会了。
常小庆给了郭四豆几个安神方子,也许是说了心事,整个人轻松松的,去跟林奕泽讨教了些学识,还得了两本新书看。
赵板凳也是,饮食上让再多加调理,少吃肉食多吃菜的,放松心情的。
他阿娘就是心里一轻松,就有了妹妹的,所以,还真不能老惦记着。
李家。
李得根闭眼,厚实的双唇紧抿着,双手交叉,靠在躺椅上。
几只小雀鸟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他媳妇觉得这些小鸟像在唱歌似的。
俩口子平日喜欢喂养逗弄这些家雀。
卢采苋只觉得相公闭目养神都是一脸严肃样的。
儿子也学着他,故意装着一副小大人模样。
给他盖好袄子,卢采苋就回屋里,对着铜镜捣鼓着自己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