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庆听完后,如吃了个超级大瓜,饱得打了个响嗝。
“那、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报仇吗?”
林三斤摇摇头,他虽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常小庆看不远处的林奕泽,如置身寒冬,将自己抱得紧紧的。
遭了这么大的难,再乐观的人也心理阴影。
“唉,我一个外人,说再多好听的也没用,林爷爷,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你也别太难过了,做人,开心一天是一天,难过都是自己给的。”
“诶,你说得在理,以后,麻烦你多多开导阿泽,他这几年…没笑过。”
这两人的,等几个叔伯好奇问起时,常小庆只能解释说,他们是一路逃难被人欺压,后又被难民村的起哄扔到填尸沟。
大伙一听,脸上不落忍,没再多问了。
绕行有官兵烧土匪窝的山头,路程又得延后几天。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他们这是下山时有多轻松,回去就有多困难重重。
望着眼前的石头山,一行十几人脸上有着明显的浮躁。
这路是谁指的、谁指的。
所有人都埋怨瞪向李有根。
李有根这次实冤呀。
“看我作甚,你们非要挑着选的。”
有人怨道,“有根哥,要不是你说得头头是道,说什么往有水的地方走,就能走到咱大帽山的瀑布,然后绕着瀑布回去到山里。”
“就是呀,早知道听小庆的,往叶子多的地方走,好歹是有树的山,这里都荒凉没长几棵树。”
李有根嗤鼻,“那咱再走回去,可就天黑了。”
“以后你们也别问我,少得又埋怨我出的主意不好。”
李有根知道自己再难服众,他还不想管呢,吃力不讨好的。
“诶呀,这有什么呀,来了就来了吧,咱当来游玩,看看又能找到什么东西。”
众人每当听到常小庆说找东西的话,就心头一颤,都不愿再跟常小庆一块找东西了。
这小孩哥找东西就跟玩游戏似的,不会累的,见着什么就要摘呀、采呀、挖呀。
所有人身上跟背了一座小房,又不是像他那样轻松只背了点东西。
“不找不找了,我还得喂鸡喂鸭呢。”
“就是,背的粮是一天比一天重,咱啥时候才能回到大帽山呀。”
“哎,水又没了。”
听到水没了,常小庆可积极了,拿着叔叔伯伯哥哥们的水囊,一连串的挎在身上和腰间。
李有根可是太满意常小庆这机灵劲了,“小庆,等回去了,叔家的鸡生了蛋,等孵了鸡崽,再多送你一只。”
“叔,你做得了主吗?”
“我、我、我当然…能吧。”
“哈哈哈哈……”
在众人一阵闹笑中,常小庆叫上林奕泽去找水。
他们是顺着水流上来的,所以找水不算困难。
山间的溪水清澈带着甘甜,林奕泽捧着喝了好几口。
这几日爬山虽累,却是他觉得最踏实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