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常小庆想着空间里的东西,要以什么理由出现好。
最后回家时,看到地上掉下来的鸟窝,就想到有两大盒鹌鹑蛋,正好补充下蛋白质。
“天哪,怎么找到这么多鸟蛋的?”
山谷回荡着于兰花激动的回音,数了两遍,三十二颗鹌鹑蛋呀,儿子这是扒了多少鸟窝,真是罪过、罪过。
常小庆又听阿娘开始神叨叨地念经了。
半刻后,于兰花拿着那三十二颗鹌鹑蛋,直接下锅水煮了,一气呵成,不带一点犹豫的。
佛:……好吧,在心中。
常连枝则将新摘的野菜焯水,拍了点山胡椒拌一拌。
这山胡椒大帽山上原本难寻的,可后来有人寻到了一棵,将其撒种,山里已经不缺这一味调料了。
谷中也四处种了不少,也没管过,有些蔓延长到了峭壁之上。
“阿姐,今天的菜可得下盐吧。”
“肯定得放呀,你今天寻了这么多鸟蛋,不能浪费了。”
“你看着火,笋干得煮烂些才好嚼。”
常连枝叮嘱烧火的弟弟,就转身进了石洞里去拿盐了。
家里把盐当成宝,阿姐掌厨,那盐罐子放在阿姐的屋头,亲爹亲娘都不准拿。
常小庆见阿姐进去后,手快地从空间舀了点盐出来,凭感觉,几个菜里头都撒一把。
放完盐,常小庆才安心地烧着火,棚里搭的土灶,小锅烧菜,大锅烧水。
家家都是趁着天没黑就得洗澡做饭了,不然摸黑做事很麻烦。
想到空间里的几个桶子空着,还有装干货用的大塑料桶有两个,常小庆想着,把东西清出来放一边,装些热水进去,下山后,肯定没地方洗澡,到时找个地方躲开假装解手,擦擦身子也好。
常家人全是行动派,想到就做。
常小庆拎来两个木桶,快速用瓢子装了大半木桶热水。
等会拎进去说洗澡用,留个半桶放空间里。
“小庆,这水不没烧开呢?”
常连枝手里捧着一个小陶罐走出来。
常小庆脑子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已经嘴快的张口,“姐,我、我想洗澡了,身上味太大了,这温度刚好。”
有些做贼心虚,常小庆提桶时都是低着头不敢看阿姐。
常连枝看着弟弟低头提桶的背影,总觉得那怪怪,平时就说没烧开的水不要用的。
“姐,水不够热,我不洗了,等会你凑着热水洗吧。”
“姐,我瞧你唇色有些发白,给你弄些药材泡澡吧。”
“姐……”
就见弟弟来来回回的提水,常连枝也不知道他提了多少桶,难得弟弟这么贴心,常连枝放盐的时候手抖了下,多下一小撮,可盐一落锅里,就化没了,捞也没用。
一家人围着石桌时,常连枝就一脸懊恼地反省,“阿爹、阿娘,我刚刚烧菜时,一开心,手没分寸,下多点盐了。”
说完,一脸做错事的低着头。
“不打紧的,你弟弟过几天下山换些盐回来,多放了就多放了。”
常青松对闺女说话时,语气可轻可柔了,常小庆就觉得自己像捡来的似的。
不停安慰着闺女不要紧的,平时就吃得少,偶尔放多点当加餐了。
他身子有些隐疾,年轻时打铁,伤了自己,流了不少血,就没再干打铁的活。
后来,娶了媳妇,行房没啥问题,就是媳妇难怀,看了大夫,于兰花虽然被家里卖了当粗使丫鬟,可大户人家的下人也是吃得农户人家好一些,也没太亏身子。
常青松认定是自己问题,也跟爹娘说明自己的情况,让他们别为难于兰花。
不过,两年后,于兰花怀了,生下闺女,脸型和唇眼之间与他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