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用这沙哑的声音去讲评书,很是取巧,当他用自己的本声,去说话的时候,没人觉得刚才,是眼前的这位皇子在搞怪。
而且,李世民还给李宽解了围,连皇帝都喜欢的内容,我们做臣子的,也没必要反对。
虽然,人群中有人骚动,似乎想上来规范皇帝和皇子的行为,但也感觉现在说这些,有点不合时宜,也就索性闭嘴了。
但这“满脸长头发”的黑胖子,似乎没有放过李宽的意思,只见这家伙,直接对李世民说道:“陛下,您可得管管这小娃娃!
您得为微臣正名啊,微臣哪有他说的那么蠢笨,还给微臣弄了个什么‘混世魔王’的封号,微臣不管,您得惩治这小娃娃。”
李世民看着眼前这泼皮黑胖子,这憨憨的样子,装傻充愣的模样,很是可爱嘛。
这要是平时,早就一句老匹夫滚开,再加上一脚就踢到一边去了,然后这夯货会自动消失在面前,去一边揉自己的大屁股。
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却跟皇帝杠上了,好像皇帝不帮他出头,他就要自己亲自向李宽,讨回公道一样。
李世民感觉此刻不能失了人君的风范,就笑着对这黑胖子说道:“知节啊,朕当然知道你的厉害之处的,今日朕与众爱卿,就是来试这复合弓和血槽透甲箭的。
而且,宽儿也就是开开玩笑,这样吧,等朕问过他关于这弓箭的问题之后,朕许你与他私斗,解决刚才的纷争,怎么样啊?
然,你完全可以不用顾忌长辈的威严,教训于他,完全不用忌惮他是朕的儿子,怎么样啊?”
有了这两条,程咬金晃着那大黑脑袋,感觉自己稳操胜券了一样,还向李宽撇了撇嘴,那意思仿佛就是在说,你小子等会吧,一会儿让俺老程,叫你知道“你大爷为什么是你大爷”。
李宽当然不怕他了,他就是爱跟名人对战,李靖和红拂女,我都试过他们的武功了,那就再拿你程咬金,试试自己最近的成绩。
群臣中的房杜和长孙无忌,对刚才听到的这些,感觉这君臣父子之间,怎么就这么爱闹呢?
长孙无忌走到一个中年官员面前,说道:“玄成啊,你刚才怎么不去弹劾,程知节那老匹夫呢?这君前失仪,也就罢了,怎么还想与那赵王私斗,来解决刚才的小纷争呢?
况且,那赵王就是个半大孩子,一个将军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这大唐尚武之风,也太过强悍了吧。
而且,还小娃娃小娃娃的称呼那赵王,我大唐爵位分明,礼仪规范怎可轻易废除呢?然而,陛下也同意他们一会儿私斗,你应该劝谏啊。”
这中年官员,先是看了看李宽,又看了看那程咬金,之后他慢慢的对长孙无忌说道:“辅机啊,我魏征劝谏陛下可以,但这程老匹夫,是个服管束之人吗?
就算我阻止了一会儿他与赵王私斗,那以后呢?他们没准还会在别处,选个其他时间来私斗的。
依我看啊,他们这是不打不相识吧,你长孙家能有这样的皇子在宫中,也算是与众不同了吧?
你个做为舅舅的,也应该去劝劝你那外甥吧,你看看太子殿下,就不这般顽劣,另外连那赵王的外公长孙顺德,都不去管这事,你管得了吗?
还让我魏征当那出头鸟,劝谏陛下,我魏征责无旁贷,但这皇子嘛,还是让宗正寺去管束吧,至于那程老匹夫,你去管管看?”
说完,魏征悠哉悠哉的,直接走到一边等着看热闹去了,这让长孙无忌闹了大红脸,这个“魏人镜”,你也太拿我长孙无忌,不当干部了吧,行,一会看这闹剧怎么收场。
但慢慢靠近长孙无忌的李靖却说道:“辅机不必担心,那赵王虽然年幼,但武艺绝对不是程知节所能比拟的。
他曾与我连斗几场不分胜负,而且内子的武功,你应该是知道的,那赵王能让内子,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来将其制伏。
那是何等的厉害啊,而且,如今那赵王已经研习过他母亲师门武功,有半年之久。
同时筑基丹药从不间断,依老夫看,今天在场的武将,也就那尉迟敬德,能与赵王一战。”
长孙无忌本来就是担心那李宽的安危,一个先天不足差点夭亡的孩子,如今痊愈了,但也听说他喜欢练武,但哪是那程咬金的对手啊。
但一听李靖这么说,算是安下心来,如果他亲眼看到过李宽和李靖的比武就会发现,哪有李靖说得那么含蓄啊?还不分胜负?那分明是你李靖不敌,还要自己老婆出来帮忙好不。
李世民将这血槽透甲箭,交给李宽,并对李宽说道:“宽儿,你来说说,这箭杆上放血槽旁边的小孔,是用来做什么的?”
李宽拿着箭,笑了笑说道:“父皇,儿臣设计这血槽透甲箭的时候,就是为配合那复合弓,要知道,那复合弓是省力的弓,却威力很强,就如同父皇方才,对张将军说到那样。
用一石弓的力量,能轻松开三石弓,那根本就是不费力的。但如果是强悍的神箭手呢?能轻松用开三石弓的力量,却将那九石弓拉开,那个力道可以在更远的距离,就直接射杀对方主将,起到斩首行动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