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仰之立刻反手锁门,脱了外套大步往前走。
结果他走到床边,云欲晚忽然把脚伸出被子外,张开短短的脚趾:
“哥哥,我脚好痒。”
“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能不能帮我挠挠。”
像是一盆冷水忽然泼到了温仰之身上,他搭在扣子上的手默默收回:
“被什么咬了?”
她坐起来,举着自己的脚:“我也不知道。”
温仰之坐过去,云欲晚把脚踩在他胸口上让他看。
温仰之垂首:“哪个位置痒?”
她凑近温仰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其实是心痒。”
他垂眼看她:“心痒什么?”
她踩在他胸膛上的脚按了他一下:“心痒吃不到温仰之。”
温仰之无语地轻笑一声。
而同城的某个party上,有人正在讨论最近甚嚣尘上的新闻。
“所以云欲晚是真的和温董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这铺天盖地的新闻下来,早就公关了吧。”
有个男生笑了一声,拿起鸡尾酒杯:“还挺恩将仇报的,被养在家里,结果把自己哥哥勾走了。”
立刻有人搭腔:“是有点不好,我还以为她和杨匿在一起,结果搭着杨匿又攀温仰之。”
真是会选,政界商界都选适婚年龄里最位高权重的。
“我还以为是江应聿,江应聿不是给她每条朋友圈点赞吗,而且她也回江应聿的评论。”
有人鄙夷道:“她朋友圈除了自己照片就是炫富,前段日子,买了条黑珍珠项链也要秀一下,她那颗黑珍珠品质超级一般,换成我是拿不出手,还银行千金。”
“她宴会上不就是戴着那条黑珍珠?”
男的可能就喜欢这种,眼界不高但漂亮的,好上钩。
“本来温董可以选家世更好的。”有人嘲讽。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你怎么不说选你呢,就知道在别人背后嚼舌根,长舌妇。”
所有人往后看,祝弄璋抱着一瓶香槟站在门口,秀丽的脸上冷漠。
有人连忙缓和:“弄璋,私下讲讲又没什么的。”
刚刚说话的人依旧阴阳怪气:“就是,而且她确实有手段嘛,之前都没见过什么踪影,突然就变成这个圈子里最抢手的了。”
连从来没被这圈子任何人得手过的温仰之都被她收入囊中。
祝弄璋冷声道:“你们懂什么,人家是世交,养云欲晚这几年也是因为旧情,人家家里不知道多开心两家合一家,在你们眼里就说女生有手段。”
有人不解,反驳道:“你为什么给她说话?你之前明明很讨厌她的。”
祝弄璋不躲不避,堂堂正正看着对方:“我之前是因为一些事情讨厌她,但人家从来不在背后说别人什么,她和你们没过节,凭什么在背后对人家指指点点?”
有个男生漫不经心玩着手机搭话,有意袒护之前的人:“她确实漂亮,换我也想试试,大家好奇也无可厚非。”
祝弄璋没出声,叫人把香槟开了,但没想到香槟对准那个男生,他瞬间身上被喷湿一大片。
那个男生急忙站起来,其他人拿纸巾给他擦:“怎么做事的,没看到这个方向有人啊!”
祝弄璋却反唇相讥:“那你怎么做人的?能龌蹉成这样。”
那个男生反唇相讥:“大家说两句能怎么,这不都是事实?”
祝弄璋讽刺:“温家收养云欲晚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有婚约的只是没有公布,这才是真正的两世之好,云欲晚父母去世了直接把她接到家里照顾,两家都是君子,温家记得旧情,被你们说得这么难听。”
她看了安保一眼,示意把男生赶出去,安保立刻上前把那个男生请出去。
那个男生愠怒地道:“别碰我,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