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满眼愧疚的将苏媞月搂在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头顶,来回蹭着。
“娘娘……对不起。”
萧鹤野暗哑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掌印,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只是……下次,能不能早点来,不要让我等那么久?”苏媞月靠在他怀里,轻声说。
“放心吧,不会有下次了。”萧鹤野沉着声回答她。
不会有下次了,再有下次,北凉就真的该换个皇帝了。
“那……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了,行吗?”
苏媞月仰头看着他,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萧鹤野想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回答她:“听娘娘的。”
话说完,望着怀里的人儿,他没忍住往下俯着身子想去亲苏媞月。
可还没亲上……
门外就传来青芜和琉宛说话的声音,吓得苏媞月一个激灵,双手把他推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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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宛和青芜一进来看见了苏媞月额头上的伤口,一脸焦急的说要去请太医来瞧瞧。
但被萧鹤野阻止了。
他阴着脸道:“太医院都是些庸医,若是让他们来治,只怕娘娘这张脸怎么毁了的都不知道。”
“有这么严重?”苏媞月摸了摸额头,拧着眉问他。
她额头只是被桌角磕了一下,划了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也没流多少血,就是有点淤青。
本来想着只是小伤,等伤口愈合,结痂了就会好的。
但是听萧鹤野这么一说,苏媞月倒是有些不安了。
“娘娘……会毁容的,您怕不怕?”萧鹤野故意吓她。
“啊?那怎么办?”
萧鹤野低声说了句:“好办,奴才今日带娘娘出宫,找个医术精湛的大夫给你治。”
“出宫?!”屋里三个女人异口同声的道。
不仅说的话一模一样,而且脸上震惊的表情也所差无几。
要知道宫里是不允许妃嫔擅自离宫的,苏媞月自从入了宫,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况且在红墙里待久了,要是能出去看一看外面的风景,好像也挺不错。
苏媞月眼睛都亮了,她问萧鹤野:“掌印真能带我出宫,不会被人发现吗?”
萧鹤野道:“夜阑阁的马车进出皇城,谁敢查,谁敢拦?”
听他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
萧鹤野不但是司礼监掌印,他还是东厂督主,出宫办事是常有的事。
再说了,谁会嫌自己命长,偏要去招惹这位萧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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