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底下,青筋暴起的手掌握成拳,他用一点点残存的理智在克制着,忍耐着。
萧鹤野刚阖上眼,可苏媞月却突然翻转过身,手肘杵在床上,半趴着身子,宽松的衣领处,若隐若现能望见里面快要关不住的春色。
她眨着眼睛,温声道:“掌印,其实我还有话想说。”
萧鹤野:“……”
酥酥的声音,让那根紧绷着的弦差点就断掉。
“莫不是娘娘又想提什么条件了?”
萧鹤野微阖着眼,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苏媞月摇了摇头,她往萧鹤野身边贴了贴,一脸澄澈:“掌印,我送给你的茶,好喝吗?”
这个问题,是那日在养心殿,苏媞月就问过他一次了。
那时候萧鹤野只淡淡的回了一个:一般。
苏媞月不甘心,所以想着要找机会再问一问他。
萧鹤野犹豫了一会儿,忍得发红的眸子里只容得下她这一张脸,这双眼,这个人……
他终于不再说谎,老老实实的回了个:“好喝。”
听到这个回答,苏媞月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弯着眼睛笑眯眯的凑到他脸颊上亲了亲。
她又问:“那……桑落酒呢?好不好喝?”
“好喝。”萧鹤野这次倒是没有犹豫。
苏媞月用嘴喂他的酒,又怎会不好喝呢?
闻言,她又低着头,亲了亲萧鹤野高挺的鼻梁。
“嗯……”苏媞月拖着细软绵长的尾音,又问他。
“那我呢?”
这种问题好像一旦开始就有些没完没了了,苏媞月脸颊红红的,厚着脸皮问他。“那我呢?”
位高权重的萧掌印,向来深藏不露,旁人很难看出他的心思,既然今晚他这么乖……
苏媞月倒是真的想知道,她在萧鹤野心里,到底有多少份量。
萧鹤野勾了勾唇角,故意说道:“奴才没尝过,又怎么回答娘娘这个问题呢?”
他们之间,永远有一种在互相试探,互相拉扯的禁忌感。
苏媞月涉世未深,犹如一只单纯稚嫩的小白兔,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萧鹤野呢,老奸巨猾,孟浪又诡计多端,像一头青面獠牙的凶兽,恨不得把这只小白兔吃干抹净,最好是……吃进肚子里。
这样她就不会逃也不会跑了。
盈润香软的唇轻轻在他唇上碰了碰,然后垂着眼问他:“如何?”
“好吃。”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萧鹤野还有很多答案没有说出来。
他这个小东西不仅好吃。
还好玩,好香,好软,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