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两只手都被他压在腋下,打不到人了,但心里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火气还在,就那样挣扎起来,裴獗于是更为用力,这般磨蹭几下,冯蕴便听到他发出沉闷的喘息。
“别动。”裴獗很是难耐。
冯蕴攀上他的肩膀。
“看来将军想好了,要跟我做狗男女。”
“……”裴獗眼角抽抽地看过来。
冯蕴的脸色很不好看。
好似他是个登徒子,轻薄了她,而不是心甘情愿。
裴獗冷下脸,“方才姬说的什么?”
抛开羁绊,各取所需。不谈情爱不谈婚嫁不做侍妾不育子嗣,相处时尽欢,分开时不缠。来时欢喜,离无悲伤。
冯蕴看着他的冷眼,哆嗦一下,回神。
她不该是上辈子那个死脑筋的冯蕴。
既然想好,那情和欲就该分开。
冯蕴心里恶气涌动,又很快收敛回去。
换成一声叹息,“将军是个好对手,但我突然有个小问题。”
裴獗好像早猜到什么,十分平静。
“说说。”
冯蕴听着他急促的心跳,轻声问:“将军,可还清白?”
裴獗沉脸看来,片刻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深深凝视她,“你说呢?”
冯蕴道:“是我在问将军。”
裴獗如何说得出这样羞耻的事?
他不客气地将人搂紧,“姬一试便知。”
“不。我要查验。”冯蕴道:“要是将军清白没了,我便只剩下才能,不剩下别的什么给将军了……”
裴獗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冯氏阿蕴,如何敢大言不惭说出这等离经叛道的话?
“将军不肯?”冯蕴亲他,如同撕咬。
裴獗整张脸覆上去,压在她的嘴上,“如何查验?”
冯蕴呼吸微急,“我自有办法。”
一个女子有这样的经验,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冯蕴不避讳与他谈论这个,也没有意识到不妥,更不认为裴獗有什么不高兴的理由。
看他没有反对,她双眼带笑。
“那即刻回去?”
“好。”裴獗低头看着冯蕴,黑眸幽深。
马儿慢慢在走,二人纠缠得谁都喘不过气来。
急不可耐,等一场疏解来化开积压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