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高坐主位,确切说来就只有他一人坐在椅子上。
身穿一身亮银色镶金蟒袍的魏忠贤,身旁站着两排威武雄壮的役长,显得很是威严庄重。
“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接旨!”魏忠贤朗声道。
岳不群不敢忤逆,老实下跪道:“岳不群接旨。”
魏忠贤道:“朝廷用人之际,我现在收你做我的都护院,副便参随。以后你要听从我吩咐办事。”
岳不群婉拒道:“岳不群一代山野村夫,恐怕能力不足以担此重任。”
“哼,混账!你不肯做,就是对宫廷不满,难道你是想造反不成?哼哼哼哼,你现在是流水不安啊,还是高山不动啊?岳参随,你不按我的吩咐,对我不忠,就是对宫廷不忠,等同于叛国,要砍头的!”魏忠贤笑嘻嘻说着,还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啊!”岳不群顿时觉得脖子上有一道寒意吹过,真是一肚子苦水无法倾吐,他没想到自己得罪的居然是大奸臣魏忠贤,也没想到报复来的如此之快!
“我们宫廷授权优差,是有一定规矩的,你要向我叩一千个响头。”魏忠贤扬眉吐气道。
“叩头!叩头叩头!叩头!”众役长喝道。
“一!”
岳不群被逼无奈,只能如同恶霸嘴下的小媳妇般忍痛遭受屈辱。
“二!”
“三!”
“四!”
如果不是有人报数,岳不群都不知自己叩了有多少头。
岳不群感到全身无处不酸痛,这些数字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身上,纵然他的养气功夫很深厚,也是胸中的火一蹿蹿的,脸涨红得像喝了烈性酒。
魏忠贤品着茶,笑看岳不群叩着头,一副极为享受的表情,让郜东亦这个吃瓜群众都感到想痛扁他一顿。
“报告,抓到了一个武功极高,但是受伤了的小矮子,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一位役长把一个卷轴递到魏忠贤的手中。
郜东亦一看这个卷轴的轴心颜色深浅,就知道这是余沧海抢走的那份笑傲江湖曲了,不由得感到好笑道:“这手卷不是宫廷的,是两位前辈送给我的一份曲谱,等下还请厂公看后归还。”
魏忠贤连忙翻看,左看右看,想从手卷中找到葵花宝典的痕迹。
郜东亦笑道:“厂公还不信呐,不信令狐兄你弹三弦琴,我们来唱给厂公听。”
令狐冲也觉得这样好玩,直接省去前奏弹起了歌唱进入部分,和郜东亦一起唱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淘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听着荡气回肠的音乐,大家都跟着情不自禁地律动起来,这精彩的表演像磁铁般地吸引住了众人,当然除了魏忠贤。
魏忠贤拿着手卷左看右看,心烦意乱,而且是越看越乱,最后看得整颗心都沉重压抑到几乎要流血。
虽然魏忠贤不太懂音乐,但还是可以看出,郜东亦和令狐冲演奏的确实是卷轴上的这首曲子。
“报告,我们又抓到一个黑衣人,是华山弟子。”这位役长打了个报告,然后打手势有秘密要告诉魏忠贤,魏忠贤点头同意,这位役长在魏忠贤耳边嘀咕两句,递了一个卷轴在魏忠贤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