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儿晒太阳的老三叔担心:“丫头啊,这十里八村都来这儿,不去修路,能行吗?老头儿我心里不踏实。”
夏槿劝:“没事儿,不必不踏实,您尽管放心。”但过多的话,却没法儿再说了,总不能跟大爷说:这县里都是我的人,旁边有三千驻军,镇里驻扎着七杀殿十二堂二百杀手,作坊旁边埋伏着三十死士,山里还有五百大汉。
就算盛王知道了,也只能拉拢,就算欧阳老爷子的混账徒弟知道了,大家也不必担心,他现在火烧屁股啦,没空管咱。有空也管不了啦,宁远县眼看铁桶一块,等再收拢了西北旧部……哼!
夏槿一副胸有成竹,满不在乎,老三叔是真着急,这丫头,咋他说话,她不过心呀?一门心思,这个节骨眼儿上没完没了的招人,跟那上面抢劳力?
老三叔还要再劝,欧阳老爷子劝住:“老弟别忧心,丫头心里有数,比咱老家伙见得多,有谱。”
欧阳老爷子官场沉浮十几年,人间游历半辈子,眼睛笑容里都是沉稳和睿智,低沉的声音十分有说服力,让老三叔莫名心里就踏实了。
“是啊,老哥说的在理。”
“……”
胖婶继续:“……做车轱辘?那不得招木匠?”
夏槿:“铁的,招来都是铁匠。”
胖婶惊讶的嘴巴张老大:“轱辘做铁的?哎呀妈呀,又一个咱们做,但咱们用不起的……你说说。”
老大娘跟着拍腿:“可不是,俺都没吃过那冬天的蘑菇,老贵了,咱啥嘴呀,吃那一盘子一年收成的东西……”
“……”
唠完磕就到饭点儿了,夏槿要回,欧阳老爷子道:“丫头来我这吃,老头儿除了下棋,厨艺也不错。”
夏槿道:“老爷爷信不信?我是真忙,玩儿了半晌了,后天吧,刚好腊八,您要是不介意,我中午晚上,都在您那吃。”
老爷子拍板:“好,说定了。”
夏槿就回去,麻溜的吃了饭开始干活。
她每日照例上午给学徒上课,不过改成隔天上一次,隔的那一天去山里上课。
山里来了一群大汉,不,是一群属下,五百多悍勇劲卒,就在后山坡二里处,走路半个小时到达。不要问她为什么慢,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寒笙一起次去看时,大家还在起房子,等隔两天再去,房子已经起好了。
数九寒天,能在冰封的地上起房子,虽然起的是木头的,就地取材伐林,但也让人十分的佩服。
夏槿第一次去授课时,大家说:“韩大哥,你带个丫头来做什么?”
“韩大哥还是快快去请先生,说好的机关大师呢?”
“那么好的图给咱送来了,咱看的一知半解的,就等着先生来呢。”
有曾经不服气他这个亲卫统领、空降领导的说道:“不去接先生,领着个丫头,瞎溜达啥?”
韩大统领扫视众人一眼,众人闭嘴,就算大家再不服气他,韩大统领的铁血手腕,都曾是无数人的噩梦,嚣张的气焰,都是虚张的声势。
马上就有人说:“韩大哥用用丫头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隐蔽吧!”
寒笙:“……这就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