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说完就走了,穆清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因噎废食和坐以待毙没有不同?
这句话犹如重锤一般敲在他心头!
小扇子过来拽了拽他的一角,穆清不动,孔祥看了眼穆清眼中的神情,将小扇子拉走了。
雪开始大片大片的落下。
未时中,孔祥同小扇子再度去了别院,将晚膳带了回来。
沈霓裳一直在制香房中,开年后铺子就要开始预备开来,该传授的技艺,容苏已经教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是熟练的问题了。
而后,穆清也进来,在一旁静静看着,并未打搅她。
容苏睡了一个多时辰起来,到了制香房中,见沈霓裳正按照步骤有条不紊的炮制香材,手法熟练而轻柔,不禁含笑颔首。
沈霓裳将最后意味香材炒好,抬首起来,发现容苏身上的香味已经散了许多,几乎和平时并无两样。她的目光在容苏身上挂的白玉玲珑香薰球上落了落,很快收回:“容大哥。”
容苏面色微红:“大哥不胜酒力,倒让你们见笑了。”
“大哥当是极少饮酒吧?”穆清笑道。
容苏噙笑,点了点头:“十几年未曾饮酒了。”
外头玉春探首进来,唤几人用晚膳。
午膳用得足,晚膳除了沈霓裳,其他都用得不多。
沈霓裳向来是胃口好,也不肯亏待自己,故而一桌席面,大半都进了她的肚皮。
席间众人皆有些眼神惊异,尤其是小扇子孔祥二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吃惊。
玉春有些尴尬道:“我家小姐一直胃口不错……”
小扇子只觉不可思议,沈霓裳的胃口何止不错,孔祥算是他们三人中最能吃的,可即便是孔祥也没沈霓裳这样能吃。
关键是,她这样一个年轻姑娘,也不胖也不壮,这吃下去的东西都去哪儿了?
见一桌子人都望着她,沈霓裳有些无语:“都看着我做什么?”
她知道她吃得有点多,可不吃她真的会饿啊!
平素同司夫人一起,她怕司夫人嘲笑,总是克制自己。如今在外头,难免就肆意吃了个饱。
没什么不对吧。
容苏看着她:“我替你探探脉?”
沈霓裳将手伸过去,容苏将两指搭上去探了半晌,摇摇头:“身子康健,并无异样。”
沈霓裳自己早把过脉了,当然也知道自己身体没有问题。
“我知道自己没事,不就胃口好些么?”她起身看向穆清,“我想去你老三爷那里接人,你看方便么?”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
今日年二十八,眼下雪也下得大,正好避人耳目。
穆清点头,又看向容苏:“大哥要不要与我们同去?”
他原本想着容苏一人在家中也无事可做,随意问问,但没想到容苏竟然点头:“好,我也出去走走。”
一辆马车坐不了那许多人,遂将小扇子同玉春留下,他们三人坐马车,孔祥赶车出发。
马车上,穆清同容苏坐在一侧,他同容苏闲聊,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以及老三爷的种种都同容苏讲了一遍。
容苏细细倾听,面上笑意温和,一点不觉穆清讲的拉杂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