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定西街十号,是新开的“天乐医馆”。
天乐从皇宫里出来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医馆里诊治病人,萧琳琳能被皇帝重视,即使盗了他的空间卷轴也未被打入冷宫,那么,她的手里面一定有“保命符”。不管是什么,她当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积分,只有积分才能兑换到她想要的东西。
医馆里除了墨非在帮忙以外,还有洛中庭派来的八个侍女,八个侍女里,四个负责替天乐配药,另外四个便是负责将中草药材进行分类、洗晒、切片、装箱。
医馆开业以后,便忙得不亦乐乎,天乐才看完四个病人,就发现大理寺卿的夫人正带着三四个女人朝医馆里走来。
“夫人,您来了,怎么样?最近身体舒服些了吗?看您的脸色很不错哦!”天乐一边忙着替一位伤患包上药、包扎伤口,一边与大理寺卿的夫人打着招呼。
见到天乐,大理寺卿的夫人立即笑着走了过来,向天乐一一介绍她身后的人:“大夫,上一次多亏了你,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这次来,是捧场来了,她们几个,都是我很好的朋友,身体需要你给调理一下,放心,她们的诊金,你可以狠狠地收!”
“呵呵,夫人真是爱开玩笑,天乐医馆,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天乐俏皮地眨眼一笑。随后大喊一声,“墨非,带几位夫人去后院歇息!”
“走吧,等天乐大夫先忙完!”大理寺卿的夫人没有半点架子,带着她身后的女人们随着墨非往后院走去。
又看了十几个病人,天乐让侍女将医馆的大门关上,这才缓缓步入后院,累得腰酸背痛了,她抬腕看一眼积分,一上午的收获,还算不错,共有十五个积分进帐。
天乐步入后院,便见院墙之上,一黑一白两抹身影一闪,闪进了后院独属于她的休息室。
天乐哑然失笑,这两个男人,越来越像孩子了。
步入休息室,洛中庭与慕容文澈不知道从哪里寻得了一副象牙的象棋,此刻正一边喝茶一边对弈。
“你们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天乐呵呵一笑,拉过一张椅子在洛中庭的身侧坐下来,这会儿,她真想有个丫环替她捏捏肩,捶捶腿。
“我从来就不是外人!”洛中庭一副主人家的口吻,伸手一扯,将天乐扯入她的怀里,他让出了半张椅子,让天乐坐好,两只手置于天乐的肩头,一边轻捏她的肩头,一边看着棋局征询天乐的意见,“你看我们现在是该出马还是车?”
“我们两个人对文澈一个人,如果赢了,是不是胜之不武?”天乐微微转头,唇角带笑,眸光温柔,却是闪过一抹狡黠。
“你又打什么主意?”洛中庭失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任何时候都会有各种主意冒出来。他喜欢看到她算计时眸光里透出来的那种精明和自信。
“不如我们让文澈一马如何?”天乐转首冲洛中庭挑了挑眉。那种自信的光芒,让洛中庭越来越沉迷。
慕容文澈闻言,磨着牙,大呼:“你不要瞧不起人,你赢得了我再说!”
“真的不用让么?”天乐一副如果你不用让一会儿死得很惨可不要哭的表情,耸了耸肩,将边卒往前拱了一步。
“大材小用,车马如此好的路子不走,竟然拱卒,你不知道你的卒在没有被保护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吃掉吗?”慕容文澈开始怀疑面前的这个女人会下棋吗?
反观洛中庭,他则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似乎他的女人真的是样样精通一般。
慕容文澈摇了摇头,动了心的男人,都是疯子。他伸手,果断落子,毫不留情地跳马向前,一口吃掉了天乐的卒。
天乐微微一笑,道:“人啊,不能太贪心,尤其不能因小失大!”说完,她将自己的车拉出来,直接杀入对方的战场,牵制对方的棋子。
“大言不惭,能吃掉我的棋子再说此话不迟!”慕容文澈将刚刚吃掉卒子的马再跳回来,正好踏住天乐的车。
天乐的车本来就是要离开的,放在这里,不过是引诱慕容文澈上钩罢了。她得瑟地一笑,提醒一声:“文澈,你要小心了,十步以内,我让你跪地求饶!”
慕容文澈无语地看着这个吹牛不上税的女人,摇摇头,随后低头检查自己的每一个棋子,虽然觉得她吹牛,但还是小心为上,一个男人如果输给一个女人,会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几进几出,天乐的棋子已经有两车一马杀入了对方的主战场。
“你,怎么过来的?”慕容文澈很是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偷偷动了棋子?
天乐表示很无辜,耸了耸肩,挑眉道:“我已经提醒你多次了,贪吃是不好的!刚才你吃我卒子的时候,我看你吃得很过瘾啊!”
“呃……”慕容文澈满头黑线。却见天乐的另一匹马也已经杀过来了。
他立即将车拉回来想要守住阵营。
不料天乐得瑟地大喊一声:“将军!”
“你的马刚才是在这里吗?”慕容文澈抬头看洛中庭,他真的很怀疑。见洛中庭挑眉点头一脸笑容,他的脸立即黑了。
“认输吧!”天乐越加得瑟。
“哼,天乐,你太自大了,只是一个卧槽马而已,能耐我何?”慕容文澈已经发现天乐的实力了,可是仍然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