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夜幕,依旧繁忙依旧喧闹,却没有不夜城的醉生梦死,更多是社畜们在繁华之中的奔波劳碌。
疲惫。沉重。头疼。腰酸。
内特觉得脑袋就要掉了,满身酸痛地踩着夏日午夜时分的清冷与寂静回家,整条街道没有任何声响——
显然,上西区的社畜不多,当内特披星戴月回家的时候,旁边一扇扇窗口里面的灯火应该正在派对。
呼。
长长吐出一口气,至少终于到家了。
推开一楼大门,一眼就能够看到客厅方向的灯火通明,不是一盏夜灯而已,而是宾客满座的光亮亮。
内特的脚步微微停顿一下,站在客厅门口小心探头——
难道琼斯女士今晚开派对?
那么他就不应该贸然打扰才对。
但屋子里如此安静,一点都不像派对正在进行时的样子,尽管如此,内特还是踮起脚尖放轻了声音。
然后就看到……
空荡荡的客厅残留着派对结束后的落寞与空虚,酒瓶、香烟、扑克以及散落开来的抱枕,混乱狼藉。
牌桌上,残留酒渍的酒杯、堆满烟灰的容器以及整整齐齐码放起来的现金静静诉说着今晚的喧嚣。
不远处,柯克和琼斯女士分别占据不同沙发的角落,手里端着红酒杯,尽管略显疲倦却不失笑容。
柯克一下就发现了门口身影。
“嘿,内特,欢迎回家,怎么样,需要一杯酒精吗?”
说着,柯克还举起红酒杯示意了一下。
内特满头黑线,“你到底喝了多少?”
柯克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起来,“就一点点。”
内特:……
琼斯女士看着满脸低气压的内特,完全可以理解,嘴角轻轻上扬起来,为柯克小小解释了一句。
“今晚玩了一会儿牌,有一个人你也应该认识,约瑟夫-贝鲁克,柯克表现不错,好好赢了一把。”
内特:贝鲁克?贝鲁克法官?
眨巴眨巴眼睛,内特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回应,脑袋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瞥了一眼桌面上的现金。ωWW。
“所以,除了贝鲁克法官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琼斯女士眼底的笑容也流淌出来,“雷蒙德-沃尔特-凯利和迈克尔-布隆伯格。”
内特:……
然后就听到柯克带着炫耀的口吻,“我赢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内特默默转头看向桌面上的现金,那,确定是一点点吗?
粗粗一看,以内特的经验判断,应该至少一万美元,只多不少;但着实难以想象,柯克赢了谁的钱。
脑海里熙熙攘攘的想法就这样杂乱地卷成一团,种种思绪左冲右撞,但最后还是全部吞咽了下去。
“柯克,你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当然,我还可以走直线呢,怎么,你要测试看看?”
理直气壮堂堂正正地说完,但柯克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内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一阵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