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你卫金宝,你少端你大少爷的派头,你现在只是个没有钱就要饿死的倒霉鬼……”
“啊!我算理解你说得那些没钱的人也能存活的意思了,原来就是用偷了?偷是做贼,你难道不知道吗……”卫金宝情绪略有激动的说道。
王玉麟一听急了,嚷嚷了起来,“我不知道什么贼不贼的,就知道穷人肚子饿了,拿两个包子吃,这怎么啦?总好过你们这些成天骑着大马,吃饱喝足,没有事干,还抢夺农民土地,搜刮人家活命钱的人好多啦。那才叫贼呢!”
卫金宝也也急了,对她说道:“我们的每一个钱,都是为了保护农民不受外敌侵略,祖祖辈辈不知多少子弟,在血里刀里滚出来的。如果没有我们在前方驰骋疆场,他们那里来的土地,那里来的钱财,就更不要说安居乐业了,现在更是直知强词夺理!偷就是偷,只要是偷了,就是损害了他人的劳动,就是犯罪,知道吗!”
王玉麟听的云山雾罩的,也不懂其中的道道,只是嫌卫金宝一个大男人太啰嗦,像似了对门的长舌妇,道:“说完啦!吃不吃啊?你不吃?我可吃啦?”
卫金宝一见王玉麟欲将包子填往嘴中,知道她也就只有这么两手谋生手段,愤怒的将其打落,拉起王玉麟向街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从哪里拿的包子?带我过去。”
刚一出巷口,便看到一家包子摊。
“你干嘛呀?”王玉麟很不情愿的甩开卫金宝的大手,娇叱道:“你放开我!难道你还想把我交给失主法办么?卫大少爷?”
“你过来,你是我的夫人,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是我的责任!我自然要担负……”卫金宝伸手拉着她,说着抬头一看,就看见这个包子摊极为简单,临时搭建的棚子下,除了蒸笼灶台与几张客桌板凳,便无其他事物了,连个最基本的字号都没有,也许是因为市集的地方偏僻所导致。
本想先将身上的衣服抵上两个钱,用来买些包子的,看来事情还有其他变数。
于是,对着包子摊贩掌柜施礼道:“敢问店家,在下观你家的包子品相非凡,却不知有否字号?”
掌柜不知卫金宝何意,自家经营多年,买卖还算过得去,却始终没有字号也确实是一件憾事,经人一问,颇为无奈道:“我们这里地方偏远,没有什么舞文弄墨之士,也就只有将就啦!”
卫金宝道:“在下略学几个字,敢为店家书一字号,如果还入得了店家的法眼,不知可否换一笼包子,以解腹中饥饿?”
“那敢情好啊!”在这偏僻之地,求字如求金。如果真的字写的不错,不要说一笼包子,就是多几笼也值,店家立即应允了下来。
卫金宝取过店中的刀具,问明老板名讳,便在包子摊的揽客遮阳木板上,轻松地唰唰几笔便刻完了。字迹虽然远及不上大家之作,仿宋体清秀挺拔的字体,均匀的笔画横竖粗细,显得秀丽整齐,清晰美观,刚劲有力,也容易辨认。
不但掌柜非常满意,还引来了一些人围观,立即招呼伙计拿上一笼包子。
王玉麟一见,可来劲儿啦,嚷嚷道:“什么一笼啊,就凭这块招牌,今后到你店中买包子的人,完全可以排到隔壁街去了,你知不知道,一笼怎么行,怎么也要五笼。”
掌柜看了看围在自己摊前越来越多的人群,笑眯眯的开口道:“给你们两笼包子吧!”
王玉麟听言,却不急不燥的,拉开讨价还价的架势,将包子最终锁定在了三笼,掌柜便一脸欢喜地拿包子了。
“夫人拿好!三笼包子!”掌柜的将包子递给王玉麟。
看着那一个个热腾腾,白乎乎的大包子,王玉麟也喜笑颜开,拿出两个包子递给卫金宝:“这包子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这回你可以放心吃了吧!”
“嗯!”卫金宝微笑着接过包子,大大地咬了一口,对王玉麟道“做人要以小见大,你以前不懂,我不怪你。但是从今往后,你必须懂这个道理。”
“好!”王玉麟看他吃得香,心中不知为何格外开心,也拿起一个包子大大咬了一口,颇为乖巧的笑着答应下来。
卫金宝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寻思道:“此去金陵路途遥远,手中没有盘缠,总靠着施舍也不是办法。看来,要先借此地赚些盘缠再走才好……”
王玉麟一听又要停留,心中分外不满,却一时没有太好的办法。念起卫金宝似乎是要靠卖字赚钱,突然计上心来,一双明媚的大眼,顿时眯成了狐媚般的圆弧,大有深意的望向了卫金宝。后者见了心中不由突地打了个寒战,不知这小妮子又要耍什么花样……
“嘡嘡嘡……”
“拙夫妇初来乍到,借贵方这块宝地,承蒙诸位捧场,我这里献丑了……”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脚踏贵地眼望生人,城墙高万丈全靠朋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