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老五的人是吴老炳,当年吴老炳投毒被抓曾发誓要弄死屠八妹全家,?33??些年他一直在市里当街痞子,直到上月严打他们为首的大哥落网他才回镇上来避风头。
顾家姐妹个个水灵,舞厅初见老五,吴老炳一下色心大起,加之当年立过的誓言也让他决定非办老五不可。
老五在舞厅驻唱,每晚袁斌都会送她回家,直到今天袁斌去省城进货吴老炳才得已下手。老五被办了还不知是谁干的,屠八妹忍了又忍才把心头怒火压下。
女孩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屠八妹深知这点,哪怕是团火她也得用纸帮老五包起来。
“滚回你屋睡去,睡醒了就当是场恶梦。”
老五刚走出门,屠八妹胸口翻滚,一股热浪直冲候间,她踉跄几步,撑着砖墙硬生生将胸中那口浊气强压下去。
天亮后,原本要去县城看采煤场的屠八妹病倒了,顾冉中午放学回来,老六蹲在屠八妹床边在抹眼泪,屠八妹发高烧她求屠八妹去医院,屠八妹死活不肯。
顾冉探手一摸,扔下手中书本,掀开被子扯起屠八妹就要背她去医院。屠八妹初时不配合,还惦记着睡会等好点就去县城。
“额头都可以煮鸡蛋了,还犟呢?”顾冉火了,“当我爱管你?我高中还没毕业,你得供我念书呢,不然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顾冉很有几分屠八妹年轻时风风火火的性子,有时一句好话也总爱反着说,她背起屠八妹就往外跑,老六在后面扶着姐妹俩一块将屠八妹送到了小医院。
屠八妹这一病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由小医院又转到大医院,医生诊断她是积劳成疾,下了医嘱不得再操劳。但她在医院刚住三天就闹着要出院,她担心煤窑迟迟不办起来大家会陆续撤资。她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因病躲过一劫。
在屠八妹住院期间拥军一次也没来过,不过顾冉送来的鸡汤屠八妹一喝就知道是她煲的。
拥军不来医院,老五也不肯来,自出事后她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不去舞厅唱歌,也不出去玩了,成天就闷在家里。顾冉上学让她和老六轮流去医院看护屠八妹,她说自己去了只会让屠八妹病情加重。
老六性子软弱,顾冉不在医院她劝不住屠八妹,为说服屠八妹继续住院,顾冉打电话把爱民叫了回来,邓光明也一起来了,两口子带着孩子一块来的。
“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邓光明说,“你还是先安心把病养好,只有养好病才能全力以赴去开创事业。”
“就是,好事不在忙中。”爱民也说,“老八学业正紧,别让她为你分心影响学习。你就听我们一句劝,咱把病先治好,啊?”
“外婆,你要听话,不听话妈妈会不高兴。”爱民快五岁的儿子小星星拉着屠八妹的手说。
在他们一家三口的劝说下屠八妹才打消出院念头。
爱民又说:“光明他明天就要回去上班,我请了一周的假,晚上我带着星星睡你那屋,白天我带他来陪你,至于老六就让她在家安心复习。晚上我再让她和老五轮流来医院陪你。”
屠八妹摆摆手,“老六就算了,让老五来就行。”
她点名让老五来医院老五这才来,见了屠八妹她一言不发,见她那样屠八妹又是痛心又是生气。
“别做出那副死样子,多大个事?天塌不下来!平时让你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不听,非得栽个大跟头才甘心。”
屠八妹本不想说这些于事无补的废话,可一见她那样子又没忍住。
“你如果还知道要脸,这事就别跟任何人说,知道不?”
老五在屠八妹和她说过这话的第四天,就去派出所揭发了吴老炳。吴老炳办了老五风平浪静,酒后得意把这事当成炫耀的资本。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很快传到袁斌耳里。袁斌知道了,老五也就知道了。
知道真相后,老五辗转反侧几晚,终咽不下气,宁毁名声也把吴老炳送进了监狱。
“顾夏莲!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袁斌气急败坏跑来找老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令你自己一辈子在这镇上抬不起头?”
老五盯着他,冷冷问:“说完了吗?说完我走了。”
她掉头而去,走得那样决绝,毫不拖泥带水。
袁斌盯着她背影,半晌大声吼出一句:“夏莲!
老五看不到他眼底隐藏的痛苦,他看不到老五面上滚滚而落的泪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