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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官人闪电般地抽回了手。
脸红归脸红,刘震撼还是硬着头皮先将炖的耙烂的兔子肉嚼碎了,和着肉汤给小狐狸精灌了下去。
“你得知道,这是在救你。”刘震撼可以肯定这小狐狸十有八九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驳。
毕竟,让谁吃先被人嚼的烂乎乎的“回锅”兔子肉,谁也得心里有点疙瘩。
小狐狸就这么被刘震撼半偎在怀里,吃掉了一只兔子腿和喝了一点汤,她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基本上能睁开了,虽然还很黯淡无神,但的确和刘震撼想的那样一样,那是一双眼波流转,会说话会勾人眼神的眼睛。
刘震撼喂完了她,还有一个小祖宗也撅着大肚皮在等着他呢,伺候了两个祖宗吃完了兔子肉,刘震撼自己才就着残汤,把剩下的兔子肉一扫而空,昨天那个带回来的包裹里两三个裂开的大瓜,也被他一股脑给收拾了,这几个瓜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皮纹看起来象西瓜,一条条青皮,象波浪一样,里面的瓤子却不是象西瓜那样是红色的,而是金黄色的,瓜籽倒是红色的,味道吃起来有点象香瓜,又甜又脆。
本来刘震撼还准备给小狐狸和果果留一个,但回头一想,这瓜已经破了,不能久放,还是自己全吃了得了。
果果吃饱了兔子肉,早就钻到狼皮褥子里睡觉去了,刘震撼发现它每次只要一使完那个气团,就会变的爱懒怕动,想休息。
原本刘震撼还打算把整个岛走一遍的,现在也暂时先打消了这个念头,家里一个小的,一个病的,实在是抽不开身了。
花了半个上午和半个下午的时间,用弯刀当锄头,在门口掘了个小蓄水池子,至于能不能出水,刘震撼自己也不敢肯定。
不能出水就把你做茅坑!刘震撼对着水坑恶狠狠地发了个誓。
强力劳动也给他带来了不良后果,胳膊上渗血的伤口又崩开了,这个发现让刘震撼取消了原本想再弄几只在草窠里鬼头鬼脑觅食的肥兔子的念头,虽然兔子肉的美味让他想起来就舔嘴唇。
中午的时候,那只兔子大半是下了果果的肚皮了,小东西开起饭来,简直可以用饭桶来形容,它的胃仿佛不属于它自己,而是通向了另外一个宇宙。
回到家,看到果果和小狐狸都睡的正香,刘震撼也无意吵醒她们,自己将角落里放着的弓箭取了出来,准备去射几只海鸟回来当晚餐,毕竟这几天老吃海鸟蛋,也有点腻味了。
肚子这时候殷殷地痛了一下,疼的刘震撼一阵皱眉。
大概是受凉了吧,刘震撼自己心里也有点打鼓,这地方,自己如果再生病,肯定完蛋歇菜。
扯下那个做背包的白色袍子,胡乱套在了身上,刘震撼自己也有点发慌。好在过了一阵,肚子又不疼了,刘震撼这才拿着弓箭出了门,这里的海鸟有点傻,可能也是从来没遇到过打猎的,站在红柳树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只要刘震撼站的远远的,根本就不飞走,任由刘震撼糟糕的弓箭技术在这里发挥。
射下七八只鸟之后,刘震撼觉得摸到了一点射箭的感觉,这射箭和开枪射击其实有点类似,差别就是没有准星,不能瞄准罢了,纯粹靠感觉,只要摸透了弓箭的线路和射程,基本上也不是太难的,反正这些鸟傻乎乎的,站在那当活靶子。
一路走,一路射,刘震撼不知不觉中又穿过了昨天那片红柳林,到了海边,海边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涨潮的浪水把所有昨天和风暴肆虐后的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
刘震撼惋惜地看着海面,心想哪怕留个死尸漂在水面上也好啊。身上这件白袍子,质地虽然不错,可是太宽大了,多余的部分拖在地上,脏就不说了,一不留神就要泮上一跤,倒不如不穿来的省事;最可惜的是昨天上船忘了搞双鞋子,因为没有鞋子,他的脚板底已经被荆棘扎了好几根刺了。
想想来都来到这里了,也不着急回去了,刘震撼干脆找了根长木棍,用身上的长袍撕了几个长条连在一起,做了个钓鱼杆。
从猎来的海鸟身上扯了点连毛带皮的肉系在上面做饵,刘震撼跳到了最附近的一座海礁上面,垂下了钓杆。
微风轻轻掠过了红柳林,树叶“沙沙”地做响,好象在窃窃地笑着这样的钓鱼杆,连个鱼钩都没有,又怎么可能钓到鱼呢?
刘震撼靠的不是鱼杆,他手里的弓箭早已经扯成了半圆,森森的狼牙箭对准了水面下的海鸟肉饵。他的一只脚踩住了钓杆,一只脚踩住了雪亮的大弯刀,只要发现鱼上钩,反正就是一箭先射过去再说,实在不行再下水肉搏不迟。
海水很清,下面的水草随着水流轻轻扭着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片落日的余辉。
刘震撼就象个木雕的泥人一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水面下。
一条背上都是棘刺的大鱼,洋洋得意地从水藻里钻了出来,还没等它吞饵,一枝犀利的狼牙箭已经近距离扎穿了它的脑壳,大鱼尾巴一扫,清澈的海水里顿时泛起了一股泥浆和血水的混合物,刘震撼抄起鱼杆,一头就扎了过去,鱼杆那头早就削尖了,如同标枪一样的木棍,一下把大鱼的腹部刺了个对穿,刘震撼扯着用袍子做成的鱼线,乐呵呵地把大鱼连着秆子揪上了礁石。
“可以给小狐狸做顿鱼汤喝了!”看着足足四五斤的一条大鱼,刘震撼乐的心里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