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道:“不辛苦,为圣上做事赴汤蹈火理所应当。”
圣上感动不已,又转过来对沈翼道:“朕谢谢她,也谢谢你。”
“微臣和她说法一样,在所不辞。”
圣上颔首,视线投向内室,拂开袍子进去。
叶文初给的药是安眠的作用,闻玉说一粒可以放到一头牛,姚文山吃了两粒,现在虽醒了但人是晕的,周身乏力。
他坐了起来,神色冷漠地看着门口。
又转过来,看着对面床上躺着的姚宏和国公夫人。
“你将他抱进来,却没有给他治病?”姚文山踉跄着过去,抓着孙子冰冷僵硬的手,叶文初道,“他是中毒死的,十四那天抱进来,下半夜就死了。”
姚文山猛然看向叶文初:“你毒死他的,你是大夫你于心何忍?!”
“那让你失望了,他中毒不是一天的事,而是毒素沉淀和积累,我猜测,是有人在不断给他下慢性毒药。”叶文初道,“你自己想想吧,谁会想要一个孩子死。”
姚文山盯着沈翼:“不是你?”
“我要毒也是毒你,毒他有何用?”沈翼道。
姚文山最后看向圣上。
“朕和令瑜一样,杀你就够了。”圣上说着笑了起来,“是你家里烂根了!”
姚文山本就脱力了,现在更是彻底崩溃了,他是聪明人,他怎么能猜不到,这世上会有谁想要姚宏死。
“孽障,孽障!”姚文山吼道。
“来人!”圣上已经不想和姚文山多说什么,他恨的最恨的人是太后,姚文山不是亲人,他谈不上对他有任何的情绪和感情,“将韩国公押去大理寺,重兵把守。”
“这孩子,给韩国公带着,陪着韩国公。”圣上道。
高冈进来,垂着眼眸从沈翼身边过去,带着人将韩国公带出去。
舒世文已带着人,去国公府抄家。
姚氏三族,不分男女老幼全部入狱待审。
“临江王来了。”蔡公公站在房门口低声道,沈翼和叶文初出来,临江王由临江王妃推着进来。
太后闭着眼睛,听到咯吱的轮椅声,睁开眼看过去。
临江王瘫痪后,他们母子再没有见过。
“十几年不见,母亲还好吗?”临江王坐在椅子上,看着太后,太后绷着脸看着他,冷嗤一声,“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临江王点头:“也是您的好孙子。”
“也是沈氏的好孙子。”临江王妃补充道,“这世上有报应,只是分早晚。”
临江王妃低声道:“明天我就将我爹娘兄长接到京城来。”
“明天我就求圣上,撤了对我韩家的圣旨,过几年我娘家的侄儿就能好好读书,为朝廷效力。”
临江王妃道:“太后娘娘,您高兴吗?!”
这么多年了,从她嫁给临江王后,她一家人就没有进过京城。
她娘家的侄儿不能科考,只能做买卖人,只能种田。
她愧对娘家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能放下这个担子。
太后的嘴角难受控制的抽动着,她闭上眼睛吼道:“滚,全部都滚!哀家不想看到你们。”
圣上讥笑:“那你肯定你想看到姚文山,他砍头的时候,朕会带你去看的。”
太后喘着气,骂着他们。
“圣上,舒大人说韩国公世子姚先阳失踪了。”蔡公公进来,“估计是逃走了,舒大人已让人去找了。”
“多派人手!”圣上道,“姚家抄家,朕要亲眼去看看。”
他说着看了一眼太后,拂袖出去。
太后做不了什么,只能尖叫,骂圣上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