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护院队?”二少nǎinǎi好奇地问道:“拿护院队来做啥?”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二少爷搬走了,家里的家丁护院也全都搬走了,现在这个家里就只有一群女人,家丁仅仅才四个,这么稀薄的男丁,我害怕会有宵小强盗之辈窥视。”
“哦!”二少nǎinǎi恍然大悟:“对啊,现在家里全是女人,太不安全了。”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咱们应该征召一批新的家丁护院,先把自己保护好,才能谈别的事儿。”
“嗯,你说得太对了。”
朱元璋心中暗笑,嘴里却认真地道:“二少nǎinǎi想必早就从秋叶那里听说过,我一直在教一群年轻人打拳,这些年轻人中间有三十五人,拳脚功夫学得不错,人又听话老实……咱们不妨就把这三十五个年轻人征召到家里来当护院,您看如何?”
“好,没问题!”二少nǎinǎi柔柔一笑:“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你找来的年轻人,我信得过,放心。”
朱元璋心中微叹:女人果然够笨的,这么轻松地让我安插了三十五名自己的心腹在家里。如果是我的手下向我推荐人,一次推荐三十五个,整院子都是他的人手,我绝对不会放心,至少会刷掉一大半,换成我自己的人手。
他已经打好了主意,就把当初杀死衫大的那三十五名年轻人召进来,充作马家的家丁护院,与其说让他们保护马家,不如说整个马家都落在了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将二少nǎinǎi一伙儿全部控制起来,将整个马家都捏在他的手掌之中。
这时二少nǎinǎi突然一拍手,兴致大涨地道:“哈,我也不是什么也不懂,我想到了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朱管事,咱们去请人来打几口井吧,丫鬟们都没水洗衣服了……”
朱元璋:“……”
果然,女人想问题的角度,与男人差别很大,自己正在动心思夺她的权,她想的却是怎么更方便地洗衣服。唉,该说她是蠢呢,还是可爱呢?
旁边的秋叶也拍手笑了起来:“小姐,您说得太对了,打井是第一要务呢,朱八哥的衣服……我积了一盆子没法洗。”
二少nǎinǎi的眼光在秋叶身上停了片刻,又移到朱元璋身上停了片刻,随后露出一抹难过的苦笑:“你们两人感情真好,真羡慕你们……”
“小姐……您真苦命,摊上二少爷这样的废物丈夫……”秋叶扑了过去,抱着二少nǎinǎi一通痛哭,两个女人立即稀里糊涂哭成一团。
朱元璋心里大呼倒霉,他正在想着,安插了三十五名手下还不够,他还要进一步控制家里的财政权,争取收买二少nǎinǎi身边的丫鬟,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掌握在手心中,并且截断西安府与马家老宅之间的书信,让这里变成自己的据点……这些想法在脑袋里转,还没转化成实际的方案来提出,话题就被女人拐到那方面去了。
罢了,是我想多了吧,和这样女人玩什么权术?她就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啥也不懂。朱元璋感觉到一阵丧气,是那种找不到对手,一拳打在空气中的感觉。
他从大厅中告退出来,首先去请打井匠。
有些不了解古代水井的朋友,可能以为打井就是向下挖一个坑,挖得越深越好,谁都可以做这种事,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要知道水井必须向地底下挖很深,才有可能出水,深点的井会挖到二三十丈深,在大旱年间,水井有可能得挖五六十丈深。而挖得很深的坑,是很容易塌方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塌,就把挖井的人给埋在了下面。
所以说,挖水井是个技术工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得请传门的打井匠。
打井匠会先挖个井口,然后把辘轳架在井口,一边向下挖,一边用木头加固井壁,防止塌方,挖到快出水时,要彻底加固井壁,有用木头的,有用条石的,总之各种办法都是保证井壁不塌,最后再猛挖两下,让井底出水,才算大功靠成。
朱元璋到县城里转了一圈,用二十两银子的高价才请到几个经验丰富的打井匠,其实平常年间,只用六七两银子就能请到,但是现在到处都大旱,打井匠们的活儿也多起来了,价格自然就水涨船高。
忙完一切回到家里时,天sè已经发红,到了傍晚时分了。
找他学拳的两百二十名年轻人,已经在冯雷村中心的打谷场上排着整齐的队列等他。朱元璋教他们打了几趟拳,训练了一阵子队列cāo练,然后又故技重施地道:“你……你……还有你……你们这三十五个家伙的拳打得不好,一会儿解散之后,你们全都留下来。”
那三十五名心腹上一次被留下来就做了一连窜的大事,这次又被点名留下来,顿时jīng神大振。
等别的人都散了之后,这群年轻人立即围到朱元璋身边,七嘴八舌地问道:“朱八哥,这次留下咱们来,又要做什么大事吗?”
朱元璋微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我想让你们进入马家,做护院。”
“什么?”三十五名年轻人全都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