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气氛是热烈的,是激情四射的,谁都没藏着掖着,都是往死了灌,除了丁爽,她只喝饮料。
“哥儿几个,来来,都举起来,今天高兴,咱们再走一个!”陈伟说着,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我们也都举杯干掉,通过这段时间的培养,我喝酒已经可以做到飞流直下三千尺了,而且我也觉得跟他们在一起抽烟喝酒特痛快,特爷们,我已经有点儿开始享受他们的这种生活方式了,反正就像陈伟说的,活着就是图个潇洒,风骚,怎么得瑟怎么来。
“呵呵,你看你们,一个个都跟个土匪似的,还想学人家电视里那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啊,就差烧高香,喝血酒,拜把子了!”丁爽看着我们一个个咋咋呼呼的样子笑着说。
“咦,小八你这个提议很好嘛,很有建设性,值得考虑!”陈伟眯着醉眼对丁爽说。
“什么提议,我说什么了?”丁爽不明白的问陈伟。
“你说拜把子啊,我看这不错,我们都是按岁数这么一直老几老几的叫着,但还真没拜过把子,不如我们今天就学着人家刘关张桃园三结义那样,拜了吧!”陈伟特兴奋的说。
“我看行!”
“真不错,就这么定了!”
我们都喝高了,都特激情澎湃,全都点头赞成。
“我不拜,我一个女生,才不和你们搀和呢!”丁爽居然先看了看我,摇头不同意,但当时我们都喝高了,谁也没注意到丁爽的眼神。
“行,小八不拜就不拜吧,咱哥儿几个拜!”陈伟说。
“好,那我以后就是老八了!”我高兴的说,总算是升级了。
“不行,你还是小九,小八的位子永远是爽的。”艾宏伟又瞪了我一眼,我虽然郁闷,但没敢吱声。
“可咱们也没有香啊,还有,这血酒怎么整?”胖墩儿问。
陈伟想了想说:“好整,要碗米饭,往上边插三根烟,就当是香了,反正都冒烟,至于这血酒吗,”陈伟四处看了看,然后拿起一个啤酒瓶盖子说:“用这个应该可以把手拉破了吧。”
陈伟说完,就要了一碗米饭,艾宏伟点了三根烟插了进去,但那啤酒瓶盖子是真没把手割破,陈伟割了半天一看不出血,就来气了,抓起一个啤酒瓶子就给摔碎了,捡起一个玻璃碴子,照着自己手指头就给割破了,然后赶紧往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酒杯里滴了几滴血。
他滴完了,我们也挨个学他的样子用玻璃割手,再滴血,因为当时我喝多了,又因为过于兴奋,所以没觉得怎么疼,但第二天我就后悔了,咋就不知道割浅点儿呢。
都滴完了血,我们就对着桌上的那碗插着烟的米饭跪下了,嘴里都说着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电影台词。
然后我们站起来,陈伟举起那杯搀和了我们所有人的血酒就喝了一口,然后对我们说:“来,一人喝一口,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他一说完,我们就按照排行的大小开始喝,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喝的都是很小一口,到了我这,还有大半杯呢,我看着那混合着鲜血和啤酒的血酒就犯难了,我是也喝一小口,还是都干了呢?
“九儿,就剩你了,都干了!”陈伟对我说。
没办法,我一皱眉,一口喝尽,涩涩的,还有点腥,不好喝。
等喝完了,陈伟就大喊了一句;“好,以后我们就是真正地兄弟了,为了纪念这一伟大时刻,我们来唱首歌吧!”
胖墩儿就问:“唱什么?”
陈伟想了想说:“三国演义里的这一拜!”
说完,陈伟就当先开始唱上了:“这一拜,春风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这一拜······”
听着陈伟那虽然是荒腔走板的歌喉,但却无比深情认真的演唱,我们不由都被感染了,一起唱了起来,连丁爽都不由跟着小声的唱着,饭店的小包间里那热血激情的歌声传唱了很久很久······
这一晚,是一个另我们谁也无法忘记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