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取下挂在墙壁上一条竹鞭,抖了抖。
“你敢打我,你要是打了我,爷爷定不会饶你的。”阎思宏双眸现出浓浓的毒意。
“打了你之后,我自会去向爷爷请罪,但今天我非打不可,否则真的对不起你父母亲……”徐佑轩郑重道。
“徐佑轩,你要打就打,别跟我提他们,我没有父母,我没有父母,打啊……”阎思宏忽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双眼通红,像被激怒的困兽一样。
“我是畜生生的,快打啊,你不打你也是畜生!”阎思宏又嘶声喊。
“阎思宏……你不能侮辱你的父母!”徐佑轩怒,咬牙挥起手中的鞭子,对着阎思宏抽打了下去。
阎思宏前面一句话,让他十分心酸,红了眼睛。
可阎思宏紧接着辱骂父母的话,又让他怒不可遏,终于挥了鞭子。
“我没父母,我是畜生生的,我没父母……”阎思宏重复着这句话。
鞭子落在身上,他感觉不到痛。
因为他的心更痛。
痛入骨髓,没有哪儿的痛能胜过心口的痛。
因他口中念叨着的这句话,让徐佑轩既恨又心疼,鞭子高高挥起,最终落下时却无甚力道。
只打了三鞭,徐佑轩终究还是心太软,不忍,扔了鞭子,“你们将表少爷扶起来,带他跟我走。”
快步离开房间。
出了房间,用袖子拭了眼睛。
他不敢再听阎思宏的念叨,担心自己会失控落泪。
两位小伙计搀着目光呆滞的阎思宏跟上徐佑轩。
阎思宏任由小伙计们扶着,不反抗。
徐佑轩走到何管事早已备好的马车旁,让阎思宏先上了马车,然后他也上去。
“少东家,我们去哪儿?”车夫问。
“去怀仁书院。”徐佑轩答。
车夫应声挥鞭赶车,马车载着徐佑轩与阎思宏向雨坛镇怀仁书院驶去。
县城的学堂书院有好几间,但徐佑轩为了能让阎思宏远离韩大少等人,还是决定将他送去怀仁书院。
同时,怀仁书院有威名在外的沈怀仁坐镇,徐佑轩量阎思宏不敢掀起浪花来。
徐佑轩真的希望阎思宏能在怀仁书院修身养性,弃恶向善,能否考取功名不重要,只要能做个正直的人就行。
阎思宏不了解这些,但对于他来说,无论哪间书院学堂都一样。
一样闹翻天!
七朵父女几人回家后,将竹筐之类的东西拿下来,谭德金又与七朵赶去芦花坡。
今天大家挖藕已经比较顺手,虽然人比昨日少,但挖得藕却比昨日多,挖了两千七百多斤,残藕比昨日少了很多,只有两百斤。
挖得最多的是谭大马,有一百零五斤,只有五斤残藕。
这样的质量让七朵十分满意,禁不住冲谭大马竖大拇指,“大马伯,您可真厉害。”
“嘿嘿,七姑娘说笑了。”谭大马不好意思的笑。
如今来挖藕的,不再喊七朵为七朵,都敬呼一声七姑娘。
有三郎帮忙,谭德金不用跑两趟来回拉藕,一趟就可以拉回去了。
将藕筐装上三郎的牛车,让七朵跟着他先回去。
“大哥,你晚上不用来这,我一人就成,家里也要有人,昨夜你要是在家,那些混蛋也不敢进院子。”谭德宝对谭德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