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光秃秃的墙壁,七朵怒了。
不确定招工启事是何时被撕的,若撕得太早,可能庄上无人看见,那还如何招工?明日还如何去挖藕呢?
“这谁的手怎么这样欠呢,贴在我们家墙上的东西,他撕什么呀。”六桔恨恨的骂。
“会不会是谁家的孩子调皮,将它给撕了。”徐氏说。
“前面还贴了一张,我去看下还在不在。”七朵说道。
之前的招工启事,她在自己家大门前贴了一张,同时又在谭家的大院门口贴了张,因谭家大院门前那条路平日经过的人比较多。
七朵正准备去瞧时,隔壁的大马伯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七朵,这告示是你Nai撕的。”不等七朵他们开口问,大马伯低声开口说道。
如今七朵家的河蛤全是大马伯在捞,因这缘故,两家眼下走得比较近。
“啊,何时撕的?”七朵拧了眉问,老太婆又想做什么呢?
“才撕了一小会儿,我正巧从田里回来瞧见的,不然也不知道。不过,你们可别说是我讲的,我怕……”大马伯说着事由,但也担心赵氏知道这事是他说出来的,会来找他算账。
“放心吧,大马伯,我们又不去找我Nai。”七朵忙安慰。
赵氏识字有限,定是将启事撕了回去给谭老爷子看。
谭德金从牛圈的方向走过来,知道启事被赵氏撕了,眉毛往一块拢了拢,面色有不快。
七朵谢过大马伯,就迈步进院子。
身后的大马伯却在问谭德金,“大爹爹,你觉着我行不行啊?”
他是跟着自家孙子来称呼谭德金。
大马伯本名叫谭大马,为人老实忠厚,现年四十八岁,家中有三子两女,妻子眼睛有些残疾,一家人只靠四五亩田地过日子,过得有些艰难。
自从帮七朵家捞河蛤后,他家的生活得到了明显改善,对七朵一家,他也是心存感激的。
上午见了招工启事后,他自然更加欣喜,想着又能为家里多挣些钱了。
可方才见赵氏将启事给撕了,他这心里一沉,不知到底出了何事,更不知七朵家还要不要雇人干活。
这件事谭德金却不好做主,喊七朵。
“大马伯,您也想去挖藕?”七朵走过来,微笑着问。
谭大马惊了下,这家里怎么倒像是七丫头做主呢。
念头一闪即逝,他有些局促的搓着双手,憨厚的笑,“是啊,我想带老二老三他们一起去,田地里的事情让老大带着其他人去做就成。”
“成,等到傍晚时分您再过来一趟,不过,河蛤还得如同往日一样需要。”七朵爽快的点头应了,一下子就有了三人,真好。
“好好,放心,定不会耽搁。”谭大马高兴的应了。
七朵笑着进院子,谭德金跟在后面进来,关了院门。
六桔上前一把拉了她的小手,鼓着嘴问,“朵,咱们要不要去前院找NaiNai,问她为什么要撕咱们家的招工启事,真过份。”
“不用去问,待会儿NaiNai他们肯定会来找我们的。”七朵挑挑眉。
她才没那闲功夫去找赵氏。
六桔这才点头,对于七朵说的话,她现在几乎很少表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