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雪花纹银,还不够她老爹折腾,他竟然还要当衣裳!
他明明很喜欢那件大氅,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轻易当出去,还是不能赎回的那种死当!
恐怕,是南景在变着法儿地问他索要银子。
也就是说,她老爹很可能偷偷补贴了南景八千两纹银。
她就奇怪,怎么今年过年老爹一两银子的红包都没有,原来都拿去补贴他的好儿子了!
萧弈把玩着压胜钱,“生气了?”
“当然生气,气到心肝疼。”
“哥哥给你揉揉?”
南宝衣不悦地看他一眼。
萧弈微笑:“玩笑话而已。”
南宝衣黯然。
爹爹对南景极好,为了他,把唯一的好衣裳都给当了。
可南景又是怎么回报他的?
他把典当来的银钱,拿去雇凶,谋害他小女儿的性命……
前世今生,南景都不是个东西!
前世他拿着爹爹攒了十年的银子上京赶考,高中进士,当上了翰林院编撰。
爹爹逢人就夸自己儿子有出息,可是后来他被柳氏欺负,被扫地出门,南景却听而不闻,任他自生自灭……
锦官城的人都笑话爹爹,看见他就问,你那个有出息的儿子呢?
南宝衣想不通,大家都是读书人,怎么就南景恶心到这种地步?!
少女紧紧捏住拳头,丹凤眼里闪烁着凶芒。
她,不会叫南景好过的!
她沉声:“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打赏了小丫鬟十两银子,“回去转告你家主子,让她请南景去玉楼春,以八千两白银为价,接下他的委托。”
不管怎么样,先把那八千两白银坑回来再说。
大年初二时,玉楼春传来消息。
寒烟凉已经搞定南景,八千两银票悉数拿回。
寒烟凉是个雁过拔毛的,愣是抽了一千两当辛苦费。
剩下的七千两,南宝衣揣进了自个儿兜里,没还给南广。
正月初三时,亲戚往来,十分热闹。
南宝衣在松鹤院,陪着一群老人家玩麻雀牌。
南广也在。
他没银子赌钱,只好站在自个儿娘亲身后,过过眼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