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忘了是你带我出来的吧?”
我看着小警察那一副鄙夷又嫌弃的疏远表情。
我简直无法想象,我这是又被他当作神经质处理。
果然,下一秒。
小警察稍显健硕的臂膀就困锁住我的双臂,将我的手反捆在背后,两手更是被强行抵在背上交握。
令我窘迫的事情发生了。
在我双手交握的功夫,小警察提在手里的铁疙瘩手铐,‘啪嗒’一声地拷在我手腕上。
我再次丢人的被湘西警察逮捕了。
手铐铐上的那一瞬息,我似乎在小警察的右手臂看到个熟悉的男人。
那个熟悉的男人,是这次师傅组织旅行时一起到湘西旅游的法医同事,一个叫朱怀宇的高富帅男人。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在周围探查了一番,并没有看到师傅的踪迹。
我很好奇,师傅为什么没有来?到这里的却是跟我没多大交情的普通同事朱怀宇?
他是代表师傅来帮我的,还是其他私事?
我满肚子的疑惑。
但这疑惑纵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在湘西这批多事的媒体记者感到现场,抓拍我被捕的瞬间时,让我忘记了心中的疑惑。
此时此刻,我的眼睛被闪光灯闪得差点瞎了。
同时,闪光灯也闪得我心里多了几分无名的惆怅。
我知道这回自己真丢脸到家了,这因拒捕被入狱的新闻,不到片刻就会被媒体传到世界各个角落。
我忘记了朱怀宇的出现带来的疑惑感,只是凄哀地低着头,企图遮挡住自己的脸,防止被媒体抓拍上电视。
可就是我这么一低头,纵然是暂时挡住了闪光灯的抓拍,但始料未及的是,身后居然有两束尤如利剑般锋利恐怖的视线出现在我的背后以及后脑勺。
我被这两束视线盯梢的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喘。
我犹豫了半天,忍着闪光灯的灼闪度,准备抬头寻找那两束视线的取去向。
可我刚抬头,就被不知何时走到我后面的年轻小警察,一个推搡推进中间的警车里。
“想什么呢?还不快进来。这会儿功夫,你还想着逃跑不成?作为法医,懂法律还触犯法律,不知道你这几年读的书都读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小警察没好气的朝我扬了扬嘴,接着就是一阵大声嚷嚷着。
他一个跨步进入警车后座,将我挤进角落里。
我像个待宰的羔羊,软弱无力地靠在角落里的狭窄靠背上。
我以为我进入了警车,那两束让我一阵不快活的视线会跟着消失。
事实上,其中一道利剑般的视线是消失了,另一道却变得更加灼热,如火如荼地穿过车窗膜,毫无嫌隙地射在我的后脑勺上。
后脑勺被那视线盯着,我想自我催眠没感觉到都难。
我还是没忍住心底的真相追逐欲,快速扭头去追那一束灼热发烫的视线。
可我一回头,却只看到小警察那没好气的臭脸,他还一副眼神不耐地盯着我。
“瞪什么瞪?犯了法,逃了狱,你还觉得自己有礼不成?收起你这副吃人的眼神,快些滚犊子!”
“……”
小警察不等我说话,就巴拉巴拉的一串自以为是的话大吐特吐。
我无言地绕过他的身体,视线悄然地透过车窗,射向车外正准备上另一辆警车的西装革履男人。
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精致的五官,冷漠的气质,西装革履的着装。
我一眼就瞧出那男人就是刚才在怨尸面前背叛她的厉俊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