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继花酒离开,仲文鹤跟陵萱也要走了。
“阿鹤,一路小心。”之前听到仲文鹤要走,子车灏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现在真的要送他们走了,子车灏倒没话可说了,只简简单单的一句,一路小心。又转头对陵萱说,“小萱萱也一路小心,阿鹤要是欺负你了,你就攒着,等我回去告诉我。”
陵萱本来伤感的心情,被子车灏一句攒着给说的烟消云散,笑着答应,“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子车将军担心。”
子车灏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不要让我父亲担心,你们就不担心了?”
陵萱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们也很担心的。”
子车灏这才作罢,“好了,你们走吧。”
朝子车灏挥了挥手,仲文鹤示意龙一可以走了,龙一超子车灏点了下头,驾车往城外去了。
等仲文鹤走了,子车灏才意识到自己刚到六平时,仲文鹤让自己东奔西跑的意义在哪,仲文鹤他们走了,可六平百姓这边,子车灏已经混了个眼熟,还落下了一个好名声,虽说子车灏在六平已经没有什么熟人,可六平百姓个个对他赞不绝口,一个个当他是亲人一样,可亲切了。
子车灏在六平如鱼得水,仲文鹤几天连夜赶路,才终于回到了京城,到城门口刚好天黑,城门戒严,天黑下来城门紧闭没有皇帝旨意不能开城门。
“大人留步。”城门守卫远远的看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上前一步警告。
龙一勒紧马绳,拉车的马长啸一声,急急地刹住了脚步,在原地踏着碎步。
“晚上全成戒严,没有陛下圣旨,不得开城门,请大人海涵。”
龙一在空中甩了下马鞭,发出“啪”的一声,“大胆,你可知马车内所坐何人?”
守卫见多了这样恼羞成怒的,也不管是谁,先赔礼总是错不了的。“大人海涵,小的也是按令行事啊,还请大人不要难为小的。”
龙一还准备再说写什么,仲文鹤从马车里探出头,示意龙一不要再说了,“好,既是如此,我们先在城外驿站休息一晚。”说完又体贴的说了句,“将军辛苦。”
守卫见是懿王,赶忙行礼,“不知是懿王大驾,惊扰了懿王,小的罪该万死。”
仲文鹤摆手,“无事,将军负责,乃是京城百姓一大幸事,何谈惊扰。”说完坐回马车内,“龙一,掉头,去驿馆。”
龙一瞪了那守卫一眼,驾车往回走,心里有些不满,仲文仪早知道仲文鹤这几日会到京城,还全城戒严,连亲王都不让通行,这不是给仲文鹤的下马威是什么?想归想,龙一很清楚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路憋着到了驿馆,三个人在驿馆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仲文鹤迟迟不出发,在驿馆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又在城外溜达了一圈,在驿馆又吃了点饭,才踩着点带着陵萱跟龙一,驾着马车往城门去。
龙一心里偷笑,仲文鹤这是要拐着弯跟仲文仪唱反调,既然你不让我夜里进城,那我反正也不准备再恭维你,你不让我进,那我就不进,你就在皇宫里,且等着吧。
一路进了京,天已经擦黑了,仲文鹤先把陵萱送到了质子府,然后一路直奔皇宫。
“启禀陛下,懿王求见。”侍卫跪在仲文仪面前的大殿上。
仲文仪昨晚就知道仲文鹤已经回来,在城外驿馆休息,心想着照仲文仪的个性,今日一早,就会回宫跟他述职,于是一大早上完早朝就在殿里等着,谁知道等了整整一天,他都准备要去休息了,仲文鹤来了,仲文仪只觉得,他是故意的。此时听到侍卫禀告,仲文仪忍不住发脾气,“告诉他我已经休息了,让他明日再来。”
侍卫领命下去,仲文鹤正在殿外等着回复。“陛下已经休息了,懿王还请先行回府,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