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回过头,房间门口空荡荡,哪里来个人影,但刘美梅在场,而且没道具,我不能开阴眼,况且刘美梅把我抱死死,我根本走不开。
那冰冷骨刺感眨眼而逝,可是刘美梅嘴里不断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到底是谁回来了?刘美梅吓得一脸发白,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任由刘美梅抱紧,这虽趁人之危,但这种身体接触机会多难的,换谁谁都不乐意松开,何况刘美梅如今心灵脆弱,我打算等她好一些再问个明白。
有我在她身边,刘美梅逐渐好了不少。我们家长从警察那里得到消息,也很快赶到过来。
我老爸气势汹涌冲进病房,一把手把我揪起来,左顾右盼我许久,紧张脸色松弛了不少,埋怨骂道:“还好,你这小子命硬。”又拉我跟刘美梅父母一顿道歉。
刘美梅父母表示孩子没事就好,但可笑是,从他们眼神我看到虚伪,尤其刘美梅父亲,他眼里厌恶更是全在我眼底下表露无疑。
刘美梅精神还有些恍惚,需要一段时间缓冲,住院了。我倒没大碍,办好医疗手续就出院了。临走时刘美梅跟我说了句话。
她说她一个人在医院晚上好害怕,害怕那个‘他’回来,希望我能留下来陪她。我们父母当场,我找不出理由留下,唯独答应她等晚一些,我一定会出现。
临走前,我塞了一张临时画的定魂符到刘美梅手中,定魂符能阻止一些低级鬼魂上身,若是那个‘他’真是鬼魂的话,那么定魂符至少能代替我抵抗不少时间,希望有用处。
吃了晚饭,我回到房间休息,察觉爸妈在大厅看电视,我低声叫喊着:“燕子姐,燕子姐你在吗。”说到关于鬼魂,燕子姐比我更加清楚。
一会儿,燕子姐出现在房间里,她背负长剑漂浮在空中,朝我甩来不耐烦目光,“什么事。”
然后我把今天发生一事告诉燕子姐,燕子姐略微顿了下,对我说今晚一定要去医院,她猜测刘美梅不是因我霉运影响,恐怕是一些脏东西缠着她,还告诉我,这次当作我出山首次历练。
对于燕子姐的话我不加怀疑,想到今晚可能第一次抓鬼,难免紧张。在房里闭眼打坐一会,等爸妈熟睡后,我把成功画制阴阳符和定魂符全带上,还有燕子姐口中那把厉害法器也一同塞进书包里。
轻手轻脚出了门,在去往医院路上我忐忑不安。骑了半个小时自行车,总算来到了医院,在医院门口我躲到一个大树下,从兜里掏出一张阴阳符,脚步踩动怪异步伐,正是步罡反阴,当我反阴步踏完最后一步,手里阴阳符自动燃烧起来,火焰绿幽幽,是阴火。
反之如果我踩正阳步,阴阳符施放则是阳火。老道说过现代道士都不正派,把阴阳符分成阳符和阴符,还省去了步罡,那样虽然快捷,但威力上会大打折扣。
当然结印还有手法,只是我未到那境界,无法施展罢了。
人有三盏火,一盏在额头,两盏在左右两肩上,把燃着阴阳符拍了肩膀两头,用阴火熄灭了阳气,正是打开阴眼,能见到鬼魂了。我没有牛眼泪,只能用这个方法。
开了阴眼后,我把书包内细剑掏出来插到屁股腰带上以防万一,做了深呼吸,下定决心往医院走去。
晚上医院大厅和走廊几乎没什么人了,空荡荡让我很不安。刘美梅病房在四楼,我去搭电梯,在按下关门键时候,我注意到门缝里有一个老爷爷目无表情站在电梯前。
由于开了阴眼,我能辨别出老爷爷是鬼,所以急忙打开电梯,老爷爷皮笑肉不笑对我示意谢谢,我内心咯嘚一跳,心想鬼对自己道谢一时之间还真不好适应。
老道教导我,鬼亦是人演变而来的,我们学道须保留善心,对于鬼魂不能抱有歧视,甚至在收服它们时候,不逼不得已,不要把对方赶上绝路。
杀孽太多,会有报应!
我谨记这句话,即便老爷爷是鬼,但我还是尽量把它当作普通人对待。
来到四楼,走出电梯,我快步赶到刘美梅病房,握住把手时,我整个人如同堕入冰窖,我滴乖乖,刘美梅病房阴气忒重了。
我一咬牙关,打开病房,一个影子骤然扑向我,呲牙咧嘴往我脖子咬来,居然是刘美梅。
如今的刘美梅宛若野兽,双眼空洞,她扑到我身上死死掐住我脖子。我脸涨红喘不过气,难不成我第一次抓鬼就要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