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城回到松鹤楼,看到整个松鹤楼从内到外都是一众江湖高手,手持兵刃,一副全神戒备的模样。
王喇嘛、慧凡被五花大绑,扔在了门口,口中塞了抹布,正冲他支支吾吾。
青草胸口中了一剑,斜靠在一块青石上,嘴角鲜血直流,胸口起伏不定,见李倾城前来,道,“少爷,我一时失手,未能护住少奶奶……”
李倾城见他内力涣散,示意他不要开口,渡入一道真气,护住他的心脉及经脉。
胸口这一剑,刺伤了他肺经。虽要不了他性命,但就算恢复,武功怕要大打折扣。
青草虽然年轻,在剑仆调教下,武功也是半步通象境,能够在防备之下重伤于他,光看眼前这些江湖中人,显然不够分量。
李倾城以内力感应到,松鹤楼东南屋顶、远处围观路人之中还藏匿着两名通象级数的高手。
他心情很差。
李金瓶不是江湖中人,跟这些人无冤无仇,这群人显然不是冲他们来的,而劫持李金瓶的原因只有一个。
倾城一剑。
整个江湖都知道,李倾城学会了倾城一剑。整个江湖也知道,李金瓶是李倾城的逆鳞,用李金瓶来劫持他,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不通。
这件事背后,还有蹊跷。
他站在松鹤楼门口,“谁是主事人?”
一人道,“在下江南五义的王大意,与远山帮、黑虎堂、黄河帮、黄金门各大江湖义士,来与李少侠聊聊,有件事想要求少侠通融一下。”
一群不入流的门派。
李倾城内力扫过众人,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我夫人呢?”
“李少侠放心,我们武功不比少侠,所以用了点小手段,现在令夫人正在楼上喝茶。望少侠不要介意。”
“我若介意呢?”
“那就由不得少侠了。”
李倾城望向二楼,看到她正靠在窗前,有一蒙面人,将长剑顶住她后心。这蒙面人武功已入通象,明显高出众人一截。
“倾城一剑?”
王大意道,“李少侠真是快人快语,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不错。江湖都知道,少侠得了倾城一剑,我们这些中小门派,不如武当、少林等名门世家,若没有一门镇派的绝学,始终无法突破瓶颈,用不了三五十年,就成了别得门派刀下亡魂,所以才斗胆劫持了令夫人,想要借倾城一剑剑谱一阅。”
李倾城眼睛直勾勾望着众人,众人只觉得身上一阵寒意逼人,忍不住后退两步。
“你们不怕死?”
王大意道,“怕,当然怕。但富贵险中求,若不去尝试,我们这辈子怕脱离不了这个樊笼,还不如死来得痛快?”
李倾城问,“这是真话?”
“不是。”王大意呵呵一笑,“是因为我们有筹码,而你没有。”
李倾城喃喃道,“江南五义、远山帮、黑虎堂、黄河帮,还有个什么来着?”
一满口金牙的汉子道:“黄金门。”
李倾城心念急转,如今只有他一人,要斩杀这三十余人,并非难事,可李金瓶在楼上被人要挟,一旦动手,怕是对方会下毒手,难免有些投鼠忌器。他只能拖延时间,等楼上那人放松警惕,才有机会救出李金瓶。
想到此,他道,“倾城一剑,乃李家绝学,你们不怕金陵李家事后对你们斩尽杀绝?”
“李少侠放心,迫于江湖压力,金陵李家已与你划清界限了,而且,这次他们没有派人来参加武林大会,你还没看出什么来吗?”
李倾城一愣,他并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