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宗作为魔门八宗之一,早已隐匿江湖多年,想不到在这当口,竟又重新现身江湖。
除了鬼王之外,鬼王宗还有左右鬼将,下设十名鬼使,十名神差,这位郑玉飞正是鬼王义子,位居十大鬼使之一。萧金衍曾与他交过手,觉得此人武功十分诡异,深不可测,若他是鬼王宗之人,这就能解释过去了。
转念又想,鬼王宗与光明神教又是同出一源,那他潜入神教之中,又是为了何事?
鬼王又道,“玉飞,你来解释一下,竟日究竟怎么回事?”
郑玉飞面露凝重神色,正容道,“是,昨夜,属下奉鬼王之命潜入雷家庄,几乎翻遍雷家庄,也未发现那人下落。后来我发现城内四处搜查奸细,城外又滞留了大量的粮队,属下知道于家堡最近在贱价收粮,于是怀疑于佳雪失踪,有可能是于家堡的金蝉脱壳之计,于是又潜入了于家堡,果然找到了教主所要之人。”
孙姓女子道,“哼,既然找到了,又为何不将她抢出来,于家堡又不是江湖世家,别说以你武功做不到!”
啪的一声。
那女子被鬼王一掌打飞出去,女子面露委屈之色,“宗主,您……”
鬼王冷冷没有理会她,对郑玉飞道,“继续!”
郑玉飞接着道,“属下在于佳雪身上施了鬼阴针,等到正午众人歇息之时,准备将她带出于家堡,谁料这时,一道惊雷从天而降,若非属下躲闪及时,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鬼王闻言,沉默不语。
郑玉飞额头上汗出如浆,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左右二鬼将,也都不敢乱动。他们知道,鬼王喜怒无常,杀人全凭心情,而他不说话之时,一般都是杀人的前兆。
过了良久,鬼王才淡淡道,“恐怕那道天雷的目标,并不是你,否则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分量!那道雷劈中什么?”
郑玉飞如实回答,“劈中了于家祠堂前的一尊关帝像。”
鬼王冷笑一声,“果然是琅琊阁的手笔,当年那贱人的后代与琅琊阁有恩,我初来之时,便已察觉有人在城内布下五雷阵,寻了数年始终不知阵眼藏于何处。如今宗门血阵将开,无论如何,也要将那贱人之后,带出剑门外!”
众人纷纷应是。
鬼王又问,“关帝庙那一对师徒,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女子道,“据我们盯梢的鬼差回报,海先生这几日一直在城内摆摊算卦,他那个徒弟倒是风流性子,天天在青楼鬼混。宗主,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立即擒住二人!”
鬼王哈哈笑了起来。
“那个老神棍,武功不行,但算命保命、趋吉避凶的本领,却是天下无人出其右,别说你去捉他,你就算动这个念头,他动动手指,就能算到了。”
郑玉飞道,“属下怕他们留在城内,坏了宗主大事,不如我想办法把门引出城外?”
鬼王淡淡道,“不急,留着他们,要破五雷阵,兴许还要他们帮忙。”
就在这时,鬼王猛然抬头,向萧金衍藏身之处望了过来,萧金衍只觉得眼神冰冷,心中骇然,哎哟一声,从槐树之下跌落下来,他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左右二鬼将正要追出,鬼王摆摆手,“不必了,这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郑玉飞脸色大变,被人跟踪暴露鬼王行踪,这可是鬼王大忌,连下跪磕头,“属下该死!”
鬼王冷笑一声,“就算该死,也不是现在。这里没你事了,你即刻返回光明教中,那妖女有什么动静,立即跟我汇报!”
郑玉飞迟疑道,“宗主,那贱人最近许多行动,都刻意绕开我,还派了一个一笑堂的叛徒跟踪我,我担心她怀疑我了。”
鬼王在院中踱步,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片刻,才道,“回去后,你跟她表明身份,毕竟是同出一源,想必她也不会为难你!”
郑玉飞惊道,“宗主,这……”
鬼王厉声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鬼王宗的玄
冥鬼使,而是光明神教的右护法,从即刻起,你心中只有光明神,就算将来东方不亮与鬼王宗开战,遇到我宗之人,也绝不能手软,明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