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事犹豫,我脱掉鞋子、爬上了大床,跪坐在他身旁,准备继续揉压。
“这可是你主动上来的!”他用舌尖润了润双唇,“别怪我没告诉你,上了我的床,就必须把你的身体给我!” 我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照你的意思,那些打扫过床铺的男佣和女佣也都跟你睡过咯?”
“用不着跟我耍嘴皮子!实话跟你说,别看这床面积大,但是没人敢爬上来打扫。未经过我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上这张床。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上来的人。”透着隐隐的冷冽。
跪在床上,俯视着雅帅的脸庞,我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随后便脱口而出。
“三叔,你好像蛮饥。渴的。这样吧,我去给你找个既温柔又漂亮的女人,绝对全方位服务。嫖。资从我的薪水里面扣,你只管享受就是!”绝对诚心诚意。
男人冷笑着咬碎了糖果,“别枉费心机了,我现在只对你这个已婚妇女感性趣。”
一句话,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骄不馁地提醒,“你答应过的,不会强来。”
他撑着手臂坐起,“咔哧咔哧”咀嚼糖果,“强暴是最无能的求欢方式。我虽然是个瞎子,但绝不是个无能的男人!”
我跳下床去,摊开双手高声强调,“我是来做生活助理的,不是来陪睡的!”
“做我的全职生活助理,就包括陪睡这一项。”他掀开身上的被子,“入职之前讲好的,我不会强要,但是会抛出相应的诱。惑筹码。你若不想,只管忽视我的索欢言行。”
这话说得没毛病。
可我就是看不惯他的心态。
“三叔,你只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干嘛总想着那个呢?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好吗?”我循循善诱。
他摸索着把双腿搭在床沿上,“迄今为止,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事就是把你给办了。”
真尼玛犟!
落败感挫得我向后倒退,实在是拿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没办法。
“给我穿鞋!”他淡然命令道。
我一动不动,“穿鞋干嘛?头还疼着呢,你得好好休息。”
“你那双爪子还挺管用,毫无章法地乱捏一通,竟然缓解不少。给我穿鞋,我要出去走走。”说着,随手用腕上的发绳把过耳卷发绑好。
——明明是女人惯用的动作,放在他身上竟然一点也不娘炮,真是没天理!
“待会儿就该吃午饭了,吃完再出去好不好?顺便消消食。”我好心建议。
他的脸色瞬间多云转阴,“到底谁是主人?不听话你就给我滚蛋!”
秒秒钟爆燃,这脾气实在是臭到无药可救。
“行了行了,你是主人,听你的,不吃饭了,出去!”我软塌塌地妥协。
穿好鞋子,拿了外套,带他出门。
正午的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过,天边有几朵乌云,随时都有可能飘过来。
“三叔,你在这里等一下好吗?我回去拿把雨伞。”我停下来,细声跟他商量。
“糊弄瞎子有意思吗?难道我感觉不到阳光吗?大晴天的去拿伞,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爆豆似的连连发问。
一片好心,全被当成了驴肝肺。
“行,不拿伞,下雨淋着就是。”我睨了他一眼,“想去哪儿?”
他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去看我儿子。”
罕见的柔和语气,洋溢着浓烈的父爱。指尖叙爱,曲独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