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她就算是在顾府的身份再比不上林氏,那也是顾家明媒正娶的二房夫人,如果这些人真的想要欺负她,她的娘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当林氏来到芙蓉院,看见气势汹汹的林氏众人时,丝毫未露出一分恐慌。
而是像是个置身事外的闲人一般,拢了拢披在身上的银鼠披风,闲庭散步般的来到林氏面前,“在恒光院的时候就听说芙蓉院里似乎又出事了,不是我多嘴大嫂,娇娇的性格你真应该好好地管一管,不能一味地纵容着她;前两天她把雯雯推下湖,让雯雯至今都卧床不起,咱们是亲人,雯雯为了她受点苦也没什么;只是这样的性格,你要是再不多加管教,将来必然会传出不好的名声来,到时候,娇娇就算是顾府大房的嫡小姐,恐怕也没人敢上门提亲。”
林氏现在几乎都快要将江氏恨死了,尤其是在听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后,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个好弟媳居然会是个心思如此阴沉的,做了那种丧心病狂的事,不仅不思悔改,现在还要当着众人的面给她的娇娇安一个谋害堂姐的毒辣罪名;这样一个鼠辈,她以前怎么就一次次的纵容了她呢?
如果这个时候江氏还将她当成软柿子来捏,那她就白当了这顾府的主母这么多年。
看着江氏那副小人嘴脸,林氏直接开口道:“江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不必在我面前阴阳怪调了;雯雯是怎么掉进湖里的,现在双方各执一词,你要是真觉得雯雯委屈,大可以拿出证据来到父亲面前请他老人家为你们主持公道,若父亲真觉得是娇娇的错,我们也不会偏袒她,任由你们来处置。但是,若你们没有证据,那就请你闭上你的嘴,不要在外面随口污蔑我的女儿。”
“林怡香,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江氏立刻就蹦了起来。
看着气急败坏的江氏,林氏满眼的讽刺,“我为什么不敢这样对你说?江琴,你别忘了,在顾府到底是谁掌管着这个家,在你面前,我又是什么身份;身为顾府的主母,又身兼你的大嫂,你做错了事,我下令将你送到庄子里都没人敢站出来阻止。”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林氏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发了脾气,“江琴,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脾气,往日里我给你几分尊重,不过是看在父亲和二爷的面子上,至于你?我何须将你这小小的四品京官的女儿放在眼里?”
“你……”江氏立刻就被堵的哑口无言。
看着江氏被气的涨青的脸,林氏骄傲的抬起头,眼神中的不屑于冷刺几乎是明晃晃的扎在江氏的心头。其实,她并不屑拿身份来压人,可是,对待像江氏这种为非作歹的女人,她真没必要再给她留任何颜面。
“江琴,我知道你一直都将雯雯落水的账算到娇娇的头上,昨日,你带着人冲到芙蓉院里,不仅大吵大闹,而且还将娇娇打伤;我们是看在二爷的面子上,才委屈了自己的孩子,不跟你一般计较,可没想到你这个人心思居然如此狠毒,竟然买通了厨房里的婆子,来给娇娇下毒?”
提到这件事,林氏就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陶嬷嬷,质问着江氏:“江琴,你好好看看这婆子,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江氏就知道这个该死的老虔婆是靠不住的,只要被人抓住,很有可能就会将自己供出来;没想到,她的担心还真是一语成谶。
瞅着被大力嬷嬷按住的陶嬷嬷,江氏也恨的咬牙切齿,铁青着脸色,扭过头不去看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听不懂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林氏见过脸皮厚的,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看着江氏那副死不承认的态度,林氏气的呵了一声,“江琴,陶嬷嬷亲口承认,是你买通了她,让她将砒霜放到娇娇平时爱吃的糕点里,为的就是要娇娇性命。”
“什么?怎么会是砒霜?”
江氏整个人都愣住,吃惊的看向怒火中烧的林氏,跟着,很快就反应过来,疯了似的朝着陶嬷嬷冲过去,扬起手就照着陶嬷嬷的老脸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狗奴才,你敢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将砒霜交给你让你去害人?”
说到这里,江氏又一个激灵,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神色癫狂的指着林氏,大喊:“我知道了,是你们想要冤枉我,是你们想要害我;你们拿砒霜栽赃我,为的就是要将我们一家彻彻底底的踩在脚下。林怡香,你真是好狠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