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朦胧亮,江如画就拿着扫帚来到林羽的房间里清理杂物。
看着窈窕曼妙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假装睡觉的林羽不由得心痒难耐,悄悄把被子蹬下了床榻,嘴里念叨着:“大胆建奴,放开我娘子,否则林某人就要开炮了!”
江如画放下手中扫帚,轻轻来到床前弯腰捡起被子盖到丈夫身上,秀眉微蹙,“相公昨日厮杀了一天,想来心情大受刺激,以至于梦呓起来……”
眯着眼看到江如画转身想走,林羽忽然坐起,从背后一把搂住了江如画的酥腰,上下其手,“娘子,不要离开我,谁也别想抢走我林镇疆的老婆!”
江如画大窘,急忙伸手去推:“相公你醒醒,你做噩梦了!”
“林小三,你昨天干了龌龊事,今天竟然就要非礼我姐姐?”
房门忽然被推开,胖嘟嘟的小舅子站在门前做鬼脸,”你真是你老太太喝糊涂——无耻,下流!”
林羽一阵头痛,坏我好事,这小舅子真真可恶!
你姐可是老子明媒正娶的女人,有媒妁之言,有父母之命,甚至连堂都拜了,要不是鞑子把你爹绑了票,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竟然说老子无耻,要不老子无耻给你看看?
“无耻鞑子,竟然敢脱我娘子的衣服,看我不把你炸成肉酱!”
林羽嘴里絮叨着伸手就去解江如画的纽扣,只把江家大小姐羞臊的面红耳赤,使出全力挣扎了出去,嗔怪道:“相公、相公……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林羽这才晃了晃脑袋,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怎么了娘子?发生了何事?娘子,鞑子没有把你怎样吧?”
江如画红着脸整理衣襟:“相公,你总算醒了,可能你昨天杀人太多,以至于噩梦缠身。我看得找个道士给你做做法事,以免中了邪。”
江济邦双手抱在胸前,哼哼唧唧的道:“鞑子没把我姐怎么着,倒是被你吃了豆腐。”
“济邦休要胡说!”
江如画蹙眉训斥,“我与相公乃是夫妻,何来吃豆腐之说?你小孩子休要插嘴大人之事,快给我回房间读书。”
林羽落井下石:“上次《论语》他前三章都没背过。”
“林小三,你……”江济邦怒极,胖嘟嘟的脸庞吹胡子瞪眼,几乎把眼睛挤成了两条线。
“三字经写了一段,错了十八个字!”
江如画把脸一沉,呵斥道:“今天一天不许出门,论语诵读十遍,三字经抄写十遍。”
“林小三,算你狠!”
江济邦愤然离去,边走边仰天嚎啕控诉不公,“爹啊,娘啊,真是女大不中留,你们这个闺女还没出嫁就胳膊肘子向外拐,帮着外人欺负你们的儿子!可让我下辈子怎么活哟,我滴个老天爷,还有没有王法啊!”
江济邦走后江如画才恢复了常态,端起青花瓷的热水瓶给丈夫倒了一碗开水:“相公,你给小兔吃的药片哪里来的?效果比草药好多了,看样子再有三两天伤口估计就会结痂。”
林羽笑吟吟的道:“哦……前几日我在街上遇见了故友,他说前些日子曾经跟着大船去过西洋,这些药品是他带回来的。”
“对了,这里还有点洗化用品,我现在把它送给娘子。”
林羽说着话起身从床下拉出洗化盒,打开盖一一介绍给江如画:“这个是香皂,用来洗脸的;这个是沐浴露,用来沐浴洗澡的;这个是洗发水,用来清洗头发的……”
“这个是……”
林羽吓了一跳,想起自己昨夜回来后把印度神油放在了洗化盒里,庆幸外包装盒送给了小舅子,否则被娇妻看到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这个是男人专用,用来治疗脚臭的。”
林羽煞有介事的对着脚丫子喷了一下,然后麻利的揣进袖子里,“这个就不给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