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很会看人脸色的曲洛只好用手暗暗的推了推某殿下。
“你手不想要了?”黑衣书生总算开口了,双眉微皱的看着曲洛,眉眼间带着说不出的邪魅,那意思就是嫌弃他脏。
曲洛也想骂大街!
这***什么人啊!
皇帝倒是笑了,又硬生生的忍住,故作一脸的严肃:“你可知罪?”
“什么罪?”黑衣书生的声音慵慵懒懒,听在耳朵里却很沉,金属的质感,像是能将人的魂魄勾走,就是说出来的话不太中听。
皇帝吹胡子:“有人指控你,说你想杀了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黑衣书生很干脆的反问,然后又加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南宫红燕倒抽了一口气,手指泛抖的指着黑衣书生:“你,你,你……”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慕容少枫抱了抱拳,道:“皇上,末将可以作证。洛公子也听到了,是吧,洛公子?”
被点名的曲洛脖子一缩:“咳,这个……”
“想想而已,我又没动手。”黑衣书生勾了勾薄唇,明明是普通的长相,却在那一刻明艳如芒:“想也犯法?”
原来气死人不偿命的在这里!
南宫白夜开始感叹自己在语言暴力方面还是薄弱了一点,比不上这位。
皇帝轻咳了一声。
孟公公那是多精明的人啊,就这不寻常的架势,他早就嗅出猫腻来了。
为难似的开口:“皇上,据老奴所知,这刑法里还真没有这想法罪。这位公子年轻有为,七小姐又活泼可爱,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孟公公这一番话的真真是好,两边都不得罪,还让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那照小孟子的看法,这案子该怎么断。”
“既然是误会也就称不上是什么案子了,老奴眼拙嘴笨,就觉得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选出一位德才双全的人来辅佐皇上,这百姓们也还在等着“状元”会花落谁家呢。”孟公公说完,就恭敬的退到了一旁,向后退的时候,他不由的打量了书生两眼,也没觉得这少年有什么不同啊,怎么皇上就……哎,算了算了,他一个做奴才的,只要能揣摩出半分的圣意就是好的,再多想下去,过的也不安生。
皇帝点了点头,这件事基本上就过去了。
可南宫红燕哪是受了气能忍住的主儿,脸色不好的嚷道:“皇上,你不该这么做!他们明明就是……”
“小红燕啊,呵呵。”皇帝笑着打断她的话,那双眼酝了冰寒:“朕虽然不出宫,京城的事也多少知道。你不遵守测试规则,输了比赛,反咬别人耍诈,拿南宫家的权利压人。你说朕不该这么做,那朕到要问问你了,朕该怎么做?嗯?”
南宫红燕脸红着大喊:“这是两码事,皇上应该把那……”
“红燕!”雅间外的南宫蕊儿急忙跑进来,双膝一跪,连带上南宫红燕也被她按在了地上,她容貌美丽,所以说话也是温文可亲:“皇上,红燕多年来在山上野惯了,祖父也经常说她这性子不拘小节的厉害,就是欠教训,平日里竟胡言乱语,这才在圣驾面前没了规矩,蕊儿恳请皇上赎罪。”
皇帝笑了笑:“什么罪不罪的,小孟子还不快点把人扶起来。”
“谢皇上。”南宫蕊儿甜甜的应着,花语里带着乖巧,眸里却是截然相反的毒辣,她看看不服气的幺妹,再看看站在远处的南宫白夜,掌心里烙下了一层印痕。
都是这个贱女人害的!
他们南宫家的人走到哪里不是众人捧着,就连皇家人也不能贸然责备。
可现在,皇上显然是动怒了。
这个贱女人所有的行为都像是在打“南宫苑”的脸。
简直就是该死!
南宫红燕也恨得眼睛发直,一副恨不得要撕了南宫白夜的表情。
面对这对姐妹俩毒辣的目光,南宫白夜只是莞尔一笑,淡淡转开了眼睛,望向茶楼下,两个小人儿正并肩站着,身后搂着他们的人是三皇子北冥洵。
他朝着她招了招手,笑的温柔似水,单手掀着衣袍,像是正打算上楼。
原来,这皇帝是他请来的……
“父皇。”北冥洵上来之后,轻咳着向皇帝行了个礼,一阵药香从长长的袖口里溢出来,散的满屋子都是。
皇帝笑着点点头:“洵儿,这次武气比试的规则是你定的,就由你来说说,这下来怎么比吧。”
“是。”北冥洵应的温润,伸手从袖口出掏出一张冥纸,冥纸上用血迹大大的写了几行字:“十一月十一日,酉时(相等于北京时间17是至19时),将在擂台附近,举行一场死亡表演。留信人——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