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冷笑道:“黄口小儿,你拔刀作甚,莫非你这刀也能杀人不成?”
“贼杀才!”薛良玉拔刀便要上前,却被薛良臣伸手拉住,抱拳问道:“这位兄弟,你若是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薛某人自然会坦诚以对。”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可你若是来找事的,莫非以为我安阳薛家是好欺的吗?”话音刚落,堂后便走出十余人来,按刀而立,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李成却夷然不惧,笑道:“总算是有个晓事的。也好,我李成就明明白白问一句,这州兵马监押位子是你的,我也不与你争,可其他下属官职呢?要想我李成屈居人下倒也不难,只是须的是真汉子,好男儿!”
李成这番话说完,场中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聚集在薛良臣身上。好几个年轻的汉子已经跃跃欲试,想要出来给这个外乡人一点颜色看看,只是主人还没发话,不好出头罢了。
“这位李兄弟!”周平从薛良臣身后走了出来,笑着唱了个肥喏:“李兄弟,你口口声声说真英雄、好汉子,想必也是有本事的。也罢,小可便逾越一下,将今日的考校先拿出来,让大伙也来试试。”说到这里,周平双掌轻拍了一下,从堂后便搬出来一张弓、一壶箭、一套麻衣,一把佩刀。周平指了指那些东西大声道:“正如这位李兄弟说的,这次去济州为的是拿贼,并不养酒囊饭袋。这便是考校的题目,穿上这身麻衣,翻过那道矮墙进来,然后用这张弓射靶子,四中三即可!”说完之后,周平的目光转向李成,眼下之意不问可知。
“哼!”李成冷笑了一声,走到那麻衣旁一提,脸色微变,原来这麻衣却是特制的里面的夹层里灌满了铁砂,足有五十斤重,穿在身上比披了两层皮甲还重,显然是用来专门训练士兵披甲厮杀的。李成也不说话,三下两下将麻衣穿上,转身走隔壁的矮墙外,深吸了一口气,冲到矮墙旁飞身越过矮墙,身手轻捷,便如同空身一般。接着李成拔刀一刀将竹靶斩断,又拿起弓箭,瞄准了六十步开外的箭靶,连发四箭,除了第三箭偏离红心一点外,其余三箭都命中红心。李成看了薛良臣与周平一眼,将弓与麻衣放回原处,退到一旁。
周平笑道:“这位李兄弟果然是好身手,不知哪位兄弟愿意上来一试身手?”
这时堂下又有几人上来一试身手,这些人就远没有李成这般本事了,十个人里最多也只有四五个能够越过矮墙,剩下的又有好几个被射箭这一关淘汰掉的,到最后一百多人里只有不到二十个能够通过测试的,都是安阳乃至相州内有名的枪手、射手,看的薛良臣不由得暗自点头,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周平在一旁却是越看越是皱眉头,原来他在这些人里居然没有看到岳飞的身影。因为岳飞在韩府里做佃户,所以他只是让薛良玉替他送了个口信过去,没想到今天竟然竟然看不到人。他转身抓住薛良玉问道:“良玉,怎的鹏举没来?莫非你没把口信带到?”
“岳飞他回老家去了,好像是家里出了点事,你不知道?”薛良玉惊讶的反问道。
“出了事?”
“是呀,听说是家里老母生了病,回家照看去了!”薛良玉答道:“他也是没运气,这等好事都错过了。”
“那你可知道岳飞他家乡是哪里的?”周平急问道。
“不知!”薛良玉摇了摇头:“一个外地来的田客,哪个知道。周大哥,有咱们在就够了,不缺他一个!”
“嗯!”周平点了点头,他本想借着这次机会把这位未来的武鄂王收入自己的囊中,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济州那边已经来人催了好几次了,耽搁不得,自己又不知道岳飞的具体住址,看来这次是要错过了。
“既然如此,那诸位先回去收拾行装,两天后便在这里集合,一同前往济州如何?”台上薛良臣大声道。
“谨遵郎君吩咐!”
很快,中选的那二十余人便离去回家收拾行装,其余则留下吃喝,唯有那李成却依旧留在自己桌上。他身旁一人低声问道:“李大哥,你方才为何这么好说话,便放过了那薛二郎?”
李成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半响之后方才低声道:“那可知道刚才那番测试是出自何处?”
“不知。”
“此乃是西军陷阵之士的选测之法,大种经略相公身边的背嵬军便是这般选练出来的!”
“当真?”那人脸色顿时大变,原来这嵬本是酒壶的意思,背嵬军便是替主帅背酒壶之人,自然是将帅的亲信精兵。当时西军兵精,甲于天下,能够在西军名将大种经略相公身旁侍卫之士,只怕就算御前诸班也比不上吧。韦伯又穷又贪财,觉得书好的读者打赏,评价票,推荐啥的都丢过来吧,如果能向同伴推荐一下更好!成绩好了作者才能更有动力码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