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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当初他们两口子离婚是有隐情的吧?搞不好是刘家出的阴谋,其实没有离婚,只是让刘家欢和她在城里另安了一个家,享受齐人之福呢!”
“哎呀妈呀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说这姜浅虽然壮了一点,也算是个美人,咋还就看中了刘家欢了?这里面肯定是有隐情。”
……
各种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们真的亲眼看见了一般。
赵婉凤的洗白计划彻底失败,刘家的一家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这一大家子都被姜浅给惯坏了,哪里能够沉得住气,没有几天功夫就和隔壁老王家杠上了,以前他们家没少占老王家的便宜,比如盖房子的时候多往老王家院子那边挪挪,村里划土地的时候多往老王家地里面划拉两下子……
老王家对刘家早就颇有怨言,只是他们家人丁不算多,加上老王自己也就只有四个壮年男丁,还不够姜浅一只手的,也就一直都忍着,赵婉凤还以为是老王家没脾气呢,今儿可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老实人发火了,老王家四个壮年男人把她老伴儿刘卫国、大儿子刘富强、小儿子刘家欢都给按在地上结结实实揍了一顿,那叫一个惨,尤其是小儿子刘家欢,那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是个活靶子,被人揍得牙都掉了两个,要不是最后村长过来劝架了,恐怕其他的牙也保不住。
麻烦还不止眼前这一样。
以前刘家有姜浅,那就等于多了将近十个大老爷们儿,干啥事儿都利索,庄稼里面的活儿根本就不用其他人操心的,还能兼顾一日三餐照看大大小小亲生的别人的妯娌的一共八个孩子,现在姜浅带着两个娃回娘家了,这些活儿就都落在了刘家人的头上。
刘家欢是城里的教书老师,最多也就一周回家一天,就算回家了他那点子小胳膊小腿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只能拖后腿,庄稼地里面的活儿落在了刘卫国和刘富强身上;家里面还有六个皮猴,刘富强的老婆胡秀秀照看的手忙脚乱;一日三餐的活儿落在了得有五六年没有做过这种事儿的赵婉凤身上,一大家子九口子,一日三餐不重样儿……
才一个星期,刘富强和刘卫国黑了,瘦了,脸上手上的皱纹都多了;胡秀秀原本保养得和花一样的脸也老了得有五六岁,脾气也大了,动不动就扔下筷子骂人;六个皮猴也都看不出来原来干干净净的样子,衣服上泥巴面汤菜叶子鸡屎,头上糊着一层头油;赵婉凤的腰弯了,再也直不起来了。
这时候一大家子才开始怀念起来姜浅的好来。
想想当初姜浅在的时候,这些事儿都是直接扔给她做的,根本就不用他们这些人出力,跟别提现在一个个累的和孙子一样,赵婉凤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就不应该让姜浅回娘家的。
恰好今天是刘家欢回来的日子,这男人一个星期没在家里,躲过了不少麻烦事儿,根本就不知道没有姜浅的这个星期里面,家里是怎么过的,若无其事从外面回来进了自己屋子,先是从屋子里面传出一声怒吼,刘家欢从屋子里面怒气冲冲出来了,一手拿着一个被弄脏的布包,另一只手揪着胡秀秀家老大的耳朵,直接就拖到了堂屋里面。
“谁让他到我屋子里面的?我不是说了不要让小孩子在我的屋子里面乱翻乱画吗!”刘家欢的脸色难看的像是要杀人,手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疼的那小子哇哇大哭,可把胡秀秀这个当娘的给心疼坏了,赶紧就把孩子从刘家欢的手里夺了过来,白了刘家欢一眼。
“不就是进屋翻个东西吗,至于把孩子耳朵都拧成这样子吗,还是读书人呢,哦,进城当老师了了不起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吧?”
赵婉凤也觉得小儿子这么做有些过了,也跟着劝:“家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孩子喜欢调皮捣蛋是难免的,你是当叔叔的,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刘家欢双手握拳,手上青筋一根根凸起,牙齿也咬的咯咯响,浑身都在颤抖,眼眶子都红了,看得出来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堪堪没有发作,他在那边冷静了一会儿,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话:“妈,你知道这布包是谁的吗?”
赵婉凤从来不注意小儿子往家里面带回来什么,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布包到底是谁送的,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你都拿回来了,还能是谁的,难道还能是姜浅的啊?”
“是我们校长准备送给她闺女的。”
刘家欢这话一说出来,原本还满不在乎的刘家人都愣了,连本来还瞪着他的胡秀秀都直了眼了,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这次孩子们是弄出来大事儿了。
赵婉凤狠狠瞪了胡秀秀怀里的小子一眼,那孩子也精怪,从大人们的表情里面本能的知道自己这是闯祸了,一个屁都不敢放,连吭吭都不敢吭吭了,只敢躲在他妈怀里一动不动,胡秀秀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期待的看着赵婉凤,希望老太太能劝劝小叔子的。
赵婉凤心里面也没底,说话都透着心虚,两只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家欢:“家欢啊,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我给它洗干净晒好喽,你看成不?”
刘家欢还没有说啥,一家之主的刘卫国先喊了一声:“胡闹!洗过的能和新的一样吗!家欢,这个包城里还有卖的吗?”
刘家欢也反应过来了,“有,还有,我这就进城去买。”
一边说他一边就去院子跟那边推自行车,又进屋从藏钱的柜子里面掏出来一把票子,火急火燎就骑车出了村,刘卫国看着他走远了,又转过头瞪了一眼胡秀秀,转过了身背过了手,迈着步子往屋里面走。
“等明儿你带着家欢去姜家那边一趟,把姜浅给请回来吧。”
啥?把姜浅给请回来?
赵婉凤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到底是啥滋味儿,高兴的是家里面的活儿终于有人接手了,丢人的是她竟然有朝一日要去上门请姜浅,更怕的是姜浅的娘家人,那可不是一群好对付的。
姜浅本来也没打算就闹出来人命,把木棍子反手往肩膀上一砸:“本来呢,你要是老老实实,我也不想弄得这么难看,咱就当做个朋友,对吧老板?”
“对对对女英雄说的对。”小作坊老板头点的和踩了电门似的。
“既然知道对你怎么还不给我转账!”姜浅一瞪眼,“还想赖账是不是?还有你以前到底用这招害了多少人我不知道,这工厂里面有我留下的眼线,要是被我发现你下次再明知故犯,今儿发生的事,我可都录像了。”
她掏出手机,把从进门开始要钱的威胁和后面老板叫人进来的画面在小作坊老板面前播放了一遍,小作坊老板眼前一黑,知道今天是着了道了,以后的好日子也是到了头了,鬼知道这死女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真把工人都开除他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看样子今儿他是怎么也落不了好了,想到这里小作坊老板就感觉好一阵憋屈,偏偏又不知道姜浅的底细,在小作坊老板看来,姜浅这身手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人,肯定是有人专门请她来的,一边转账一边不死心的问道:“你是哪里派来整我的?”
姜浅看了看手机上面传来的转账记录:呦,小作坊老板说着没钱资金紧张,这会儿直接就给她赚了两万,也许是想要知道她背后的“势力”吧,姜浅两只眼睛一瞪,一脸的正气凌然:“干什么!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
最起码也得三万的。
到底是当老板的,就是上道,立刻听出来了她的潜台词,又是三万直接转到了姜浅的账号上,姜浅立刻毫无心理负担的直接把原主记忆中另外一家无良无证无工资的三无企业给卖了:“旭阳服装厂派我来的。”
原主是和村里面的其他几个姑娘一起到这个省打暑假工的,其中就有一个姑娘进了旭阳,结果被骗白做工两个月,还不包吃包住,两个月下来小姑娘倒贴了几百块,回家以后被骂了三天三夜,一时想不开就喝药了,幸好发现的早,现在姜浅出卖这家子无良企业看他们狗咬狗毫无心理负担。
旭阳服装厂,小作坊老板在心里面细细品味了一番这个名字,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平时和他这边抢生意就罢了,还背后用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既然你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面上他还是对着姜浅露出一张小脸,姜浅呵呵笑了两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直接出了小作坊的工厂大门,相信有了她今天这么一番折腾,小工厂老板以后是不敢再克扣工人工资了。